阿珃除了是戚不敗的兒子,是他的道侶外,與聖地、與聖獸並無半分關聯,五長老初見阿珃卻如此防備……
傅雲帆和傅雲劍兩個小傢夥星星眼地瞄了一眼傅衍,便規端方矩地攥著拳頭規複了垂手肅立等候聆聽師父教誨的模樣。
眼底暈染著滿滿的笑意,傅衍抬手摸著戚珃的額頭,忍笑喚道:“魂兮返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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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五長老終究放下崇高冷傲有了較著的反應,倒是抬手錶示傅衍噤聲。
心中迷惑更深,傅衍心機急轉,抬起眼,神采安閒地回視著五長老,不緊不慢地摸索道:“如果五長老肯成全的話,下使說不得要替阿珃求上一件事。”
不過,想到挪他們過來之人這高深莫測的伎倆,戚珃不由刹時緊繃了身材。
戚不敗有些看不過戚珃那副“冇出息”的德行輕咳了一聲,無法,卻並未能喚回戚珃那已然粘到傅衍身上的魂兒。
嘴角弧度微微上揚,傅衍持續細心留意著五長老的神采,言語間的摸索變得更加竭誠了一些:“下使僭越,請五長老全了阿珃與父親團聚的念想。”
一道無色無形的結界將聖地獨立於聖境當中,成了聖境當中諸妖心中神馳、不敢違逆分毫的,諸如神壇普通可望不成及的超然存在。
戚珃木著臉扶住神采慘白的傅衍,微微皺眉:“還好?”
“咳!”
傅衍莞爾,指尖點了點戚珃額頭,其間之警告之意倒是不言而喻——最好記著了你的話,不然休怪我過後與你算總賬時不講情麵。
此中七根晶柱四周正各自飄著一個血繭。
戚珃眼中有冷傲,卻無癡迷,反倒是被這美豔女子眼底那一閃而過、近乎於錯覺的警戒與殺意繃緊了心絃。
“嗬!”五長老纔剛和緩下來的眼神刹時轉厲,怒意更盛先前,言語冷硬隧道,“當年傅青平不吝背棄聖靈之契,甘受左券反噬,以聖靈元神為媒,以他僅存的六滴朱雀心頭精血為介質,強即將此人的一縷元神半個元嬰與吾朱雀一族扯上了因果,本日你怎敢提出如此無禮之要求?”
被結界裝點得奧秘非常的聖地內並無瓊樓玉宇,這裡除了山更高些、水更清些、靈氣更加濃烈些、內裡有靈智的活物皆為朱雀一族外,實在與結界外的聖境並無太大不同。
火紅映著茶青,當真是美豔不成方物。
本欲在進入聖地之前再好生叮嚀戚珃兩句的,但是,傅真人見了戚珃這般姿勢,倒是再也端不出嚴厲姿勢來了。
垂眼粉飾著眼底的迷惑,傅衍心底下考慮著五長老行動非常的起因、揣摩著五長老話中透出來的深意,嘴裡毫無遊移地恭敬道:“下使此次進入聖地,僅為依約送傅氏血脈前來接管聖血浸禮。至於本日下使帶入聖地的彆的兩人……”傅衍言語一頓,移步攥住戚珃的手,含笑看向五長老,“五長老明鑒,他是與下使合籍雙修的道侶戚珃。而另一名,您所言下使的師父於三十二年前曾帶入過聖地之人,恰是下使道侶的父親。當年父親渡劫失利以後便再無訊息,阿珃日夜憂心,全賴聖靈護佑,才氣於聖境當中與父親不測相逢。阿珃與下使如影隨形,怎奈下使急於送傅氏血脈前來接管聖血浸禮,阿珃卻又不捨再與久彆相逢的父親分離,擺佈阿珃與父親皆不是外人,下使衡量以後,便自作主張將他們一同帶到聖地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