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她也冇重視，倏爾，她身材一僵，凝住了神采。

實在他即便把夢當真，她也已經嫁人了，他們做夢的時候並不相稱，他永久也不成能回到那一天，救她出來。

冇過一會兒，紅疹垂垂淡下來，他把藥膏放到一邊。

大總管說得冇錯，情情愛愛的真是太煩人了！

她仍顧自道：“臣妾酒後失禮，陛下恕罪……”目睹一個頭就要磕下去，他特長給她擋了額頭，她偏了偏腦袋執意要磕，他終究也有些起火了。

但他的意義，是不想放棄她，還是要與她道彆？

“不是，我姓衛名淩恒，字長風，我並非俠客，但……”

她輕聲道，“我和他此生無緣，留著這些做甚麼？”

這信箋上又不清不楚，隻留了一個落款……

“你先起來吧。”她歎了口氣，神采似有些龐大，重新走回到打扮台前，將簪子與信箋一併取出，“這兩樣你替我還給他。”

回到宋府，宋汐倒是乖覺，當著宋崢的麵和她道了謝，指的當然是撞衫的事，算是把大要工夫做足了。

歸去的路上，聞櫻和宋汐一同坐著馬車，相對無言。幸虧宋汐瞥見了她臉上冇能全數消褪的紅疹，並冇有思疑她的去處。

“你不是我的夢？”

“……你是天子？”

“我彷彿是嫁了人的……”她像是難以開口，漸漸地轉轉頭，“我胡塗了，我夢見你，隻當還是未出閣的時候。可我想起來了，我已經嫁人了。”

他定定地看著她，“你還想留在宋家？”
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幾近有力地捶打在他肩膀，“你騙我，如果你不是我的夢，你為甚麼不來？為甚麼不來？”

“如何？”他走到她跟前，“但是另有那裡不舒暢？”

她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，勉強笑道，“我已經好些年冇夢見過你啦，嫁了人以後你就不再來了。我覺得你能陪我一輩子……如果你不是我的夢該多好。”

“你這是易容術？”聞櫻問，“既然你在這，那秋瑟呢？”

“朕？”

聞櫻神情怔忡，鬆開了剪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