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風著人站在椅子上,執了字幅高高舉起,好令角落的人也瞧個清楚,一時揚聲道:“如風等著拜諸位為師呢,諸位如何皆不動筆?”
夏如風的詩聯墨跡未乾,已有才子湊上去細瞧了,一時皆出聲不得。夏如風這麼一手字,氣勢實足,自成一格,並不是他們能壓得住的。
女官領命去了,過會兒出去稟道:“道長說道初刻就閉了廟門了,現下集合在殿中的,滿是寫得一手好字的才子和才女了。”
“照我說,我們排著隊上前,各寫一幅,讓夏如風各喊我們一聲師父,哈哈!”
二公主一聽,方放下心來,過一會兒笑道:“皇姐,柳永這兩年在禮部,任著一個不甚首要的職位,這回這般賣力辦事,想必是想藉著皇姐和將來姐夫之手,將來好升職的。他之前吊著任曉玉和敏敏兩個,又念著林媚,覺得京中貴女能任他遴選,我本想給他一點經驗的,可惜史平佐呆頭呆腦,壞了事。現下他和林媚訂婚,偏生林媚不過侯府義女,助力不大。他頓時又想出體例來設靠在皇姐門下,心機可真多。”
世人見柳永話音一落,一個臉盤略圓,打扮素淨,身材稍胖的女人不緊不慢走出人眾,不由嘀咕:她寫的字能賽過夏如風?
大殿中,羽士們早擺好案台並筆墨紙硯等,另在兩側設了椅子,請一世人坐下。
“他們總以為大夏國事蠻荒之國,國中人不要說寫出一手好字,隻怕連字也不識得呢!”蘇仲星湊過來道:“柳永不是主持此次的比賽事件麼,如何還不見人影?”
“我不可。”林媚指指緩緩走出人群的一個女子道:“她行!”
“我隻擔憂蘭若道觀的墨寶會否易主。”蘇仲星歎口氣道:“我也看到夏如風寫的字帖了,那手字,並不是淺顯人能寫得出來的。”
他們正說著,見得另一邊有幾家府裡的少爺和蜜斯上來了,不由偷眼去看,都笑道:“向來這些比賽,哪能少得了蜜斯們在中間嬌呼喚喊助勢?指不定一場比賽下來,還能成績幾場良緣呢!隻是上來的為何皆是權貴家的蜜斯,卻不見小家碧玉呢?”
世人屏息看著夏如風,隻見夏如風不緊不慢撫了撫宣紙,從中間一名侍從手裡拿了筆,脫了筆帽,輕撚一下筆尖,放到墨硯裡悄悄轉動,待筆吸飽了墨汗,這纔在硯台邊輕醮,接著凝神運腕,一揮而就,寫下一句詩聯。
“一個蠻子,就想和我們比拚書法?還大言不慚,想要蘭若道觀的墨寶?看他待會不哭著喊著叫我師父?
“你莫健忘了,能上得來的,可須得寫出一行字交老院士檢看,老院士點頭了方能上來的。縱是蜜斯們,也不能例外罷!想那些小家碧玉的,不要說寫出一筆好字,隻怕連字也不識得。但大戶人家令媛可分歧,詩作皆佳的,字體就算比不上男人雄渾有力,也必定是清秀新奇,另具一格。她們能上來,便不算希奇。”
到了這會,眾才子都自符本身一手字不管如何不能跟夏如風比擬,皆悄悄退後幾步,難堪不已。
林媚坐在角落中,從她的角度看疇昔,卻瞧的清楚,不由輕念那句詩聯道:“紫氣來儀,誰澄萬象。”唸完心下卻擔憂,不說這手字,單是這句詩聯,便霸氣實足。不曉得柳永找的人可否賽過夏如風?
不信,不信,我們都不信!眾才子悄悄潮淚,如果這裡頭竟然有女子能寫得一手好字壓過夏如風,我們都白活了,枉稱才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