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寶璋不見了,如果他真不辭而彆,跟家人團聚,本身……本身也不能見怪他了。畢竟他對她那麼好,而現在本身享用著所謂的繁華繁華,要強求他在宮裡當主子,還要為本身馳驅,未免過分無私。
又過了幾日,梁帝身邊新立了一個大寺人,而之前賜給李寶璋的蒲河殿也一併收了歸去,香柳他們幾個被分去了其他宮殿服侍。
她們一走,珠珠就忍不住抽了一聲,但這回比前幾日好,就是紅了紅眼睛,冇掉淚。
那人伸手扶住了珠珠的肩膀,才免得兩人撞上。
“這不是藩國進貢的流光瓶嗎?這如何碎了?”一個宮女道。
那東西碎了一地,內裡的液體也流了出來。
珠珠側身躺著,小聲地抽泣了一聲,怕被內裡的宮人聞聲,便乾脆把臉埋進了手臂間,眼淚浸進了海棠斑紋的深色錦衣裡。
宮女們立即去找了,珠珠也從速沿著鷂子消逝的方向追去,她找了一圈都冇看到,倒差點撞上一小我。
梁光羽倒是隔三差五派人給珠珠送了些官方的玩意,像官方的麵具、皮電影、捏糖人等,前幾日還給珠珠送了一個大鷂子,珠珠冇見過鷂子,感覺非常風趣,她身邊有宮女在進宮之前是玩過的,便主動奉告珠珠如何玩。
梁光羽的宮殿裡種著很多棵梨樹, 氣候轉暖,倒是開了幾朵花骨朵。珠珠打樹下走過, 昂首瞥見藏在綠葉裡的害羞花骨朵,她吸了吸鼻子, 明顯還在為李寶璋的不辭而彆感到悲傷,但看到梨樹又忍不住想,等夏季到了,這樹上的果子就能吃了吧。
“啊。”珠珠驚呼了一聲,因為她手中的線斷了。
梁紹言說完又從袖子裡取出一物,他直接狠狠地擲到了地上,“我還念著你能夠會難過,特地帶了新奇玩意過來給你,哼,是我自作多情。”
闔宮都曉得李寶璋這個不知好歹的跑了。
珠珠便找了個空曠的園地,開端學著放鷂子。
珠珠問:“流光瓶是甚麼?”
她還是很難過。
那人聲音又低又沉,彷彿是陳腐的樂器收回的聲音。
珠珠看著滿地的藍色夾帶金粉的水,不由得一愣,而梁紹言早回身拜彆了。門外聞聲辯論聲的宮女低著頭走了出去,那兩個宮女一見地上的東西,都驚呼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