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羅摸了摸臉,命凝香去拿膏藥與周昭訓一起敷藥上臉。她看著圓潤的周昭訓,歎了一口氣:“周姐姐,你到底惹了明敏郡主甚麼把柄,令她幾次不肯罷休?”
蘇晉皺了皺苗條精美的眉,有些悔怨道:“都怪我方纔脫手太重了,不然必然能問出背後之人。”
她這麼一說,雲羅不知如何介麵。
雲羅聽到這個聲音,心中一喜,低呼一聲:“阿晉!”
平日能說會道的周昭訓此時倒是規端方矩地叩首賠罪道:“是妾身錯了!請太子妃娘娘懲罰!”
……
刺客死了。統統產生得這麼快,快得令人措不及防。
“你……”刺客顫抖指著雲羅,不甘心腸抽搐著閉上了眼。
刀劍無眼,殺氣沁骨,她身上的寒毛都因這一下渾身豎起。
雲羅眉心不展,問道:“阿晉,是誰想要殺我?莫非是梁國的人嗎?”
不知不覺中他已退到了雲羅身邊。他已擺佈難支,對雲羅喝道:“快些出來!”
雲羅見他冒死的模樣心境龐大,想要挪開腳卻如何也邁不出那一步。鳳朝歌麵上一急,百忙當中狠狠推了她一把。雲羅不由踉蹌一步,隻聽得身後一聲悶哼,侍女們紛繁驚叫起來。她心底一涼,再轉頭看時,鳳朝歌手臂上已被刺客重重劃過一道口兒,鮮血淋漓。
不遠處疾步走來一道矗立的身影。他走了幾步,忽地看到月下相擁的兩人,猛地頓住腳步。“殿下……”身後的內侍不明以是,不由出聲扣問。
月色潔白,水光映著廊下的宮燈,一***粼粼的光輕柔映在了花廳中。雲羅看著廳前悄悄站著的鳳朝歌,心中不由跳了跳。
蘇晉看著即將趕來的侍衛,終是冷冷對鳳朝歌道:“你滾吧。如果殿下瞥見你在這裡,你自是不打緊,雲羅的明淨可要被你扳連!”
鳳朝歌眸色變了變,終是捂著傷處回身緩慢走了。蘇晉見他走了,才引來侍衛將已死了的刺客抬走。
雲羅皺眉,鳳朝歌不像是這類人。並且先前他看上去無甚苦衷的模樣,莫非真的是失了甚麼東西?想著她披衣起家,隨便攏了攏長髮道:“我去看看。如果無事,夜深了也不便讓他一向在望月閣中久留。”
她定了定神,上前問道:“鳳公子失了甚麼東西嗎?”
雲羅見他如此,冷聲喝道:“你跑不掉的!這裡保衛森嚴豈能容你來去自如!”
周昭訓嘿嘿一笑,縮了縮頭,低聲道:“因為我曉得了她一個奧妙!”
蘇晉已然眼中喜色沉沉,揮袖冷冷回身就走:“你們兩人的事與我有甚麼乾係!你本身如果學不會經驗,旁人如何能再管你?”
“雲羅,你……”他還未說完,刺客輕喝一聲,黑影如魅刺向兩民氣口。
“雲羅!謹慎!”清叱的聲音掠過耳邊,雲羅隻感覺腰間一緊,人已被一雙堅固的手臂緊緊環在了懷中。麵前刀光閃過,堪堪貼著她的麪皮掠過。
他一轉頭見遠遠的火光向這而來,露在麵巾外的一雙眼已模糊有了退意。
凝香想了想,道:“是周昭訓偷偷命了侍女前去請殿下的。”
或是阿誰他,在她耳邊低聲道“曾經我想娶的是華昀,但是現在我更光榮你是雲羅。”
凝香點頭,扶著她下了樓閣。
幾日不見太子妃彷彿圓潤了很多,隻是神采不如何都雅,虛腫的模樣把本來仙顏的容色諱飾了好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