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葭打斷:“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婦人微微一笑:“願請公子為琴師,我們可出大代價!”
郭葭打斷她:“還是給我梳個男人髮髻吧,我今兒還得出門。”
本來如此!倒是個膽小的!
郭葭含笑:“隻因我有個到處為我著想的好師父!靜思庵雖遠,卻也有遠的好處。每天晨鐘暮鼓,倒也清幽喧鬨,冇有這大宅子裡的很多肮臟俗事!倒比你們榮幸的多了。”
“多大年紀?”
婦人很快返了返來,語氣更加客氣:“公子貴姓?還請公子明日定時達到,老身在此恭候。這是定金。”郭葭接過來一個沉甸甸的承擔,淺笑答禮:“沈青謝過。”言罷,往小偏門而去了。
“公子安好。”當下便有一個簡發素服的婦人搖著腰肢走了過來,“公子琴技高超,倒把我們這裡統統的琴師都比下去了呢。”
郭葭歎了口氣:“我現在如許,還是甚麼蜜斯呢。不過,也是時候再買個丫頭返來了。”
男人笑了笑,將紙條燒為灰燼。
郭葭不慌不忙,娓娓勸說道:“都說教會門徒餓死徒弟。外間的教習師父,有幾個是掏心掏肺在教習的呢?鄙人卻不一樣。琴棋書畫,不說精通,近於精通也是有的。不過才展露冰山一角,你們便驚為天人,是你們學疏才淺,還是我名不副實呢?鄙人本來便不希冀仰仗此小小雕蟲小技活命,即便傾囊相授又有何妨?何況今晚以後,那個不知此處有個驚鴻一瞥的才子?人們到時簇擁而至,還愁無錢可賺麼?一百兩,如此劃算的買賣,你若不肯,鄙人也無話可說。家中飯菜尚溫,告彆了!”
郭葭有點臉紅,咳了兩聲持續說道:“好東西見慣了便不值錢,中間倒是會做買賣!不過,這事還得從長計議。”
郭葭唯唯諾諾的應下,徑直回到了本身房裡,換回了常日裡的女裝,這纔去了郭望之房裡服侍著。
“回主子,郭老爺中風在家,現有兩個仆人陪侍,另有兩女一子,郭大蜜斯五歲起在數百裡外的靜思庵長大,月餘前剛回府,傳聞是個美人呢。”
馬車裡的人放下簾子,勾了勾嘴角:“派人跟著她吧。”
“啊!你、你這···”夫人受了驚嚇,“最好的教習師父也才五十兩銀子一個月,你!你竟敢···”
男人捏動手中的紙條,墮入沉思。
家中困頓,不得不出來拋頭露麵了。
夜裡,郭葭感到有些怠倦,喚秀媼籌辦了熱湯。
另有,她住在哪。
夫人覺得他要獅子大開口,隻能陪著笑容問道:“公子、公子覺得如何?”
郭葭褪去滿身衣裳,解開了滿頭青絲,緩緩跨入了浴桶中去。閃動的燭光勾畫出她美好的倒影;水汽蒸騰,滿室旖旎。
次日一早,秀媼進屋幫郭葭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