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誌勇說完,見郭葭冇有表態,不由得有些悔怨本身的草率。
“補葺?”郭葭挑眉。
其他幾位掌櫃的見狀,有的冷眼旁觀,有的暗自光榮。
光榮甚麼?
郭葭發笑:“莫非翟掌櫃的進貨,向來都不與人立票據嗎?這叫人很難佩服啊!”
劉掌櫃早瞧這姓翟的不紮眼,也有些顧忌郭葭的嚴肅,因而照實說道:“店主明鑒,一百兩便能夠見官了。”
郭葭昂首問:“這是哪個鋪子的帳本?”
翟掌櫃忙點頭:“是啊是啊!再加上小的又撥了一筆錢用來補葺我們布莊……”
翟掌櫃的一聽,心中一涼,立馬跪倒在郭葭麵前痛哭流涕道:“店主!大店主!我錯了!小人不該鬼迷了心竅,不該貪汙那些銀兩!請你寬恕我吧!小的家中另有六個孩子嗷嗷待哺呢……店主呀……”
翟掌櫃的聞言,一張笑容上愁雲密佈,如喪考屁的叫起了苦:“店主有所不知!本年南邊大水殘虐,很多桑蠶戶流浪失所,這質料跟著就上漲了很多呢!我們布莊也就隻好跟著上調了代價,但是代價一高,客人們嫌貴,買的人就少了!上等料子還好一些,但是此次等料子和劣等料子,就苦不堪言了!”
幾個掌櫃的內心忐忑,冇有誰敢開口。
陳誌勇麵色羞赧,想了想,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:“大店主,翟掌櫃的犯下了錯事,確切該罰!隻是,小人來鋪子裡兩月,翟掌櫃的鋪子買賣卻老是比我的要好很多了。想來,他於這追求一事上冇少下工夫。他畢竟在鋪子裡乾了數十載,冇有功績,也請店主念在他的苦勞上,不要送他去見官了吧?我瞧店主是個心善的,翟掌櫃的見了那官老爺,隻怕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!”
店主正在氣頭上呢!你這個不爭氣的,現在找出去,萬一惹得店主不快,趕你回故鄉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!
翟掌櫃的麵色一滯,停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這個啊……小的私行做主,前去郢都去進了一批便宜的料子,這還冇來得及和店主說呢……”
“你!”
翟掌櫃的見狀,隻好又轉頭去求郭葭。
陳誌勇掙紮:“姐夫你乾甚麼!我隻是說了兩句內心話……”
郭葭沉著下來,說道:“翟掌櫃犯瞭如此大錯,不成不罰。”她又看了一遍賬簿,說道:“據我估計,這內裡不知所蹤的銀子約莫有一千八百兩。劉掌櫃,你說說,這個數量,足以見官嗎?”
郭葭瞧了他好幾眼,淡淡的問道:“這個月的收益,為何隻要這麼一點?”
郭葭雷霆大怒,一下將賬簿扔出了老遠!
陳誌勇搖了點頭:“我不是假惺惺的,我是真的想為你說話來著。”
翟掌櫃的啐了一口,罵道:“姓陳的!冇想到你竟是這麼假惺惺的人!”
郭葭細細的看了他很久。
“我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。你剛纔說的,也有事理!”
翟掌櫃的一驚,嚇得渾身一抖,連大氣也不敢喘了……
郭葭接著說道:“送官就免了,請翟掌櫃的另投彆處吧!隻是走之前,這空缺的銀子,你得補上。”
王掌櫃的見狀,忙上前來一把將他扯了疇昔,一麵又向郭葭賠著笑:“店主莫怪!這小子從小就犯軸!歸去我抽他!”
想了一會,郭葭再說道:“我將兩間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