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尚!你一早就來煩我,誠懇跟我過不去啊!”
上官花嫁咬唇微嗔,輕推梅麗莎:“你鬨夠了冇有,你究竟想如何?”
藍薔薇被指著點了名,她不敢違逆,乖乖蹲在一旁輕揉慢捏。梅麗莎還不滿足,又朝上官花嫁招手:“大寶貝,你還愣著乾嗎,快過來呀!”
斷空對勁發笑,他將金缽端了過來:“二位莊主請看,妖孽死無全屍,已然灰飛煙滅,莊主大可放心,隻要老衲在此,再無妖魔敢騷擾山莊。”
“妖女!老衲曾放你一馬,你卻不自量力找上門來,降妖除魔義不容辭,老衲現在便要你伏法!”
上官花嫁擺佈難堪,她的確拿梅麗莎冇體例,俄然,寢室內裡傳來陣陣奇特的聲響——咚咚咚咚,梅麗莎捂著頭翻滾起來:“甚麼破聲音啊,痛死我了……”
金缽以內時空不複,虛空交彙,梅麗莎沉浸在無窮高溫的烈火裡,像在天國天國之間幾次循環,高維烈焰灼燒下的身材化為虛無態,遊走的靈魂卻彷彿獲得淬鍊而沉澱,梅麗莎的心中彷彿聽到了聲聲禪音——
上官花嫁與藍薔薇驚魂不決,都不敢細看,隻感覺那缽裡仍在冒煙,真是可駭駭人。斷空這才發明有些非常,金缽裡竟源源不竭冒出了仙氣,從未見過此種景象的斷空免不得大驚:“——啊?”
“我想煩你,如何了,哎,我就是要煩死你——”梅麗莎站起家來,飄忽忽就躺在了上官花嫁的床上,花藤大軟床儘是淡淡的香水味,梅麗莎真是舒暢得不得了:“哎呀,真舒暢!阿誰小寶貝,快來給我捏捏腿——”
法衣在花叢中放開,斷空現身而出,他舉起金缽立即收回萬道金光罩住了梅麗莎,梅麗莎被金缽鎮住,再也冇法移形換影,斷空唸咒誦經,禪杖、金缽齊發力,梅麗莎像被洪荒聚能死死釘住不能動,又被一股強大引力捆鎖,分秒之間就要被吸進那金缽裡去了!
梅麗莎刹時化成一縷光尋著聲音衝了出去,上官花嫁神采突變:“糟糕……是老衲人在敲木魚!”
佛光散儘,梅麗莎就像虛脫了普通倒在了花叢裡,“小美妞!”上官花嫁倉猝去扶,又朝躲著偷窺的管家呼嘯:“還愣著乾甚麼,去叫她姐姐來接人呀!”
梅麗莎閃蹦過來,一回身便坐在了上官花嫁腿上,她順手扯掉紗巾,抬起了上官花嫁的下巴:“我是小美妞,那你是甚麼,大寶貝?”
“莊主,這金缽已開,老衲也愛莫能助,莊主切莫被她妖豔表麵所利誘,她若非妖孽,又豈會被佛光所降服,老衲這就證明給你看!”斷空驀地發力,大喝一聲:“——收!”
“不,這不是我的意義……大師你快停手啊!”上官花嫁觸碰金缽之光卻被當即反彈開去。
上官花嫁一動也不敢動,梅麗莎的指尖在她臉上劃來劃去,又俄然捏住了她嘴唇:“花嫁?你如果嫁給我呀,我就每天清算你,不聽話,就是一頓暴打!”
“薇兒,快來幫我,把她抬到我房裡去。”上官花嫁與藍薔薇一人抬肩一人抬腳,這丫頭看著輕飄飄的,抱著卻沉甸甸的,好不輕易把她放在了床上,她已是呼呼大睡了。
梅麗莎收回非常慘痛的叫聲,她被佛光裹住身材,形如抽絲剝繭,聲似雷霆,速如閃電,她在瞬息之間就被吸進缽中,禪杖震響,佛光消隱,斷空唸誦結束,金缽端方在手,已是悄無聲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