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儀的眼眶猶帶微紅,心靜下來後對剛纔的魯莽感到一陣心虛,低聲道:“姐姐不怪我嗎?”
鄭衍紋絲不動地看著,待傷口包紮完,他才沉沉地籲了口氣,放鬆地朝後一靠,這一靠竟不是粗礪的樹乾,而是柔膩芳香的緞子,他頃刻生硬了身材,偏頭去看,舒儀剛纔為了扶住他,恰好半蹲在他身後。
如許閒轉了一會兒,她既冇有打到獵物,也並不感到無聊。日光漸盛,她拉轉轡頭籌算歸去,身後的草叢中俄然收回娑娑的聲響——彷彿有一頭獵物正往她跑來。
舒儀曉得他天子身邊的親隨,不敢怠慢,站起家道:“我姓舒……”
“殿下,是這邊!”侍從對著身後喊了一聲。
她神采安靜,安然一笑道:“謝公公指導,我定會謹言慎行的。”轉過身,牽著馬分開。她的身份和那些侍從侍衛分歧,天然冇有人敢莽撞地攔她。
鄭衍並未走遠,回過甚說道:“不關舒儀的事。”
周公公暗淡的眸頓閃過一絲微光——朝中姓舒的人並未幾。
“舒儀,”鄭衍瞧見她,笑逐顏開,“你如何一小我到了這裡,是來尋覓獵物嗎?”
鄭衍點點頭,佈陣的侍衛也隻好信賴她的解釋。舒儀把箭囊扔到一邊,跳上馬,安閒地捋著袖子,讓侍衛看清她身上並冇有帶著兵器。
舒儀剛纔見到鄭衍的侍從全被禦前侍衛帶走,心中已知此事才方纔開了個頭,周公公的話也算不上是威脅,僅僅是實話實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