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有一個文士打扮的男人,氣喘籲籲地從火線趕上來,奔到宮門前停下,對明王作揖道:“殿下。”
“殿下。”親衛見他怔了好久,看著宮門的模樣像入了魔障,出聲提示。
“玄武旗是天下精銳不假,但是已經殺了一整天,又剛進都城,恰是最怠倦鬆弛的時候,我軍能夠尾隨予以痛擊。”杜言淮挺直胸膛,用內力說出這句話,在廣寬的空間傳出。白虎旗兵士聽了都一陣鎮靜,喊著照應,“我軍必勝,我軍必勝。”
兵士們驚奇的看著他們勇武無敵,從不在人前逞強的明王殿下,雙手捂臉,彷彿一隻受困的野獸般,暴露脆弱和寥寂。他們不懂他的心機,卻從他少見的姿勢裡讀出那些非常的感慨。
火苗舔舐著宮牆,鄭祐心中某一處首要的東西彷彿被硬生生挖去了。
鄭穆抱拳道:“城內局勢混亂,另有門閥衛士,將軍千萬謹慎。”
劉閥是殺死廢太子的主謀,他毫不會放過,這也是德王承諾他的前提。
鄭祐揮揮手,親衛們全退出三丈間隔。
“殿下,”親衛勸道,“應儘早定奪啊。”
他冇有重視到,阿誰給他建議的胡嵐,在親衛去燃燒燃宮的時候,早就順著宮牆偷偷溜走了。
鄭祐本來打算的一環,篡奪皇宮囚禁鄭衍,逼他寫下退位聖旨。轉頭再來和鄭泰漸漸周旋。但是袁州軍來的太是機會,鄭祐幾近冇偶然候去實現這些打算。特彆是,先前探子就回報過,德王鄭泰手中確切有一份先帝遺詔。
“混鬨!”鄭祐一聲爆喝,拿看瘋子的目光看著胡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