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儀點點頭，又問：“沈璧現在那邊？”

沈玉瞥見從花圃小徑那頭走來的兄長，滿臉羞憤都化作委曲，道：“哥哥。”

舒儀哭笑不得，甚麼畫比她的婚事更首要，她悄悄把沈玉的手拉開，“等不及了。”

畢竟是國喪期間，並不能明目張膽舉宴，沈玉聘請幾位門閥貴女小聚，大部分都是閨閣中與她交好的，唯有舒儀是例外。恰好本日沈玉待舒儀非常密切，牽著她的手引她坐在身邊。

天井中彆的貴女不由吃酸，道：“舒家的女人一來，我們都被比下去了。”

“國喪未過……”

舒儀快速停下，偏過臉來神采驚詫，“指婚？”

舒儀剛纔從眾女言談中感遭到與沈璧有關，獲得沈玉親口證明後，感受很有些匪夷所思，“提過甚麼？”

眾女聽出話裡藏話，交頭接耳，模糊笑語，時不時打量舒儀。冇過一會兒，就有幾個女人或明或暗言語刺探舒儀，態度暴露隱晦的針對。

都城前後經曆了皇城大火和兵亂，不複昔日熱烈繁華。在祈王令下，匠人抓緊修複皇城，皇城兩側各官員府邸也比昔日溫馨很多。

舒儀神采微沉，道：“我如果嫁於你兄長，好處何止這些。沈舒兩家聯婚，站在你這位側妃背後的門閥更多，德王妃空馳名分，實際上卻要屈居你之下了。”

“玉兒。”一道明朗的男聲響起，截住兩人的話頭。

沈璧道：“不過是些曲解吵嘴，客人都已報歉，你如何還耿耿於懷，祖父幼時教誨你全忘了。”

沈玉忍不住道：“哥哥，我美意接待她，她卻嘲笑我。”

沈玉進京時就引發很多人的重視，這位英宗時就已經被賜婚的德王側妃，實際上還冇有真正和德王結婚。她來自袁州方向，帶著衛士，行轅簡樸，並冇有世子同業。京中士族們猜想，這是德王後院閃現出的較著信號。

沈玉捂嘴笑道：“舒儀今後同我還要親厚呢，你們可彆吃味。”

沈玉問道：“家兄難倒從未與你提過？”

在袁州時兩人相處的並不算好，沈玉以王府女仆人自居多次舉宴，舒儀全數婉拒，冇想到到了都城，沈玉仍然如此做派。舒儀有幾分獵奇她的企圖，定時赴約。

沈璧側過身，對舒儀道：“舒女人，請一旁敘話。”

沈玉截住她的話頭道：“以是並未對外公佈，殿下頒此旨意，也是成心讓家兄與你熟諳起來，畢竟舒、沈兩家是都城門閥之首，非同小可。等喪期一過，大行天下，當然便可名正言順嫁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