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一聽，又倒抽一口寒氣，個個噤若寒蟬，眼角如有似無地打量著皇上的神采。現在的梁胤昊麵色已由白轉紅，情感也由驚奇轉為憤怒。他徐行走向那位男人，麵色冷冽如冰，沉沉問道：“這麼說…是霍相讓你在茶水裡下毒的？”

瑞王睫毛一閃，仍舊保持沉默，但微微扭曲的臉上卻寫滿了無法與難堪。梁胤昊曉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，實在不宜深切切磋此事，因而號令道：“你們都下去吧，瑞王留下就行了。其彆人都在外頭候著！”

男人也不是甚麼硬骨頭，聽尹正這麼一說，立馬嚇得麵色慘白，急吼吼地招認道：“我說我說！我是霍相派到瑞王府中監督瑞王的眼線。”

梁胤昊彷彿還未從突如其來的驚變裡緩過神來，他看了看那位小廝，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瑞王，莫名其妙地問道：“五弟你這是做甚麼？”

“不說是嗎？”尹正麵色陰沉，話音剛落，腕間一用力就硬生生扭斷了對方的一條手臂。男人疼得麵龐扭曲，直嚷著告饒。這時尹正又冷冷威脅道：“你如果再不說實話，我現在就擰斷你彆的一條膀子！”

“皇上謹慎！”瑞王猛地打翻梁胤昊手中的茶杯，盛滿滾燙茶水的瓷杯回聲落地，收回一陣清脆的聲響。

瑞王暗澹一笑，冷眼迎上宸妃核閱的眼神，反問道：“莫非娘娘以為是我想要毒害皇兄嗎？”

梁胤昊渾身一震，麵色更加陰沉起來，他俯視著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男人，如同天神鄙棄著最寒微的螻蟻般，嗓音沙啞地問道：“這等卑鄙的手腕也是霍培安教你的？你們不止想用暗害瑞王，還想用同一招來毒害朕嗎？！”

梁胤昊不明以是地問道：“既然早就曉得，為甚麼要閉口不言？”

“不！皇上聖明，小的毫不敢在皇上您的茶水裡做手腳，小的冤枉啊！”男人一臉無辜，臉上因為疼痛流滿了淚水。

瑞王低頭沉默，本來的一對兒明眸中充滿著蕭索和哀傷。斯須，他才嗓音沙啞地答覆道：“臣弟…的確早有感知。”

梁胤昊聽完了茱萸的闡述後並未說話，倒是木清饒有深意地開口道：“神思困頓，身子乏力？那不就是瑞王殿下的症狀嗎？那麼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，本來是這合歡花在從中拆台。”

“冇有?！”梁胤昊扯著嘴角嘲笑，雙目射出的寒光如同兩把利刃。“你這個狗…”

茱萸俯身領命，謹慎地拾起地上打碎了的一塊殘片，挪至鼻尖，細心打量嗅聞一番後，低頭應對道：“回皇上，這茶水裡的確加了些合歡花。合歡花本對淺眠鬱結的病人有極佳的助眠寧神服從，但是若耐久服食過量則會讓食用者神思困頓身材疲憊，久而久之，身子就會越來越衰弱，茶飯不思。”

木清一頓，與梁胤昊對視一眼，二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瑞王話裡的意義。若真是瑞王成心想要毒害皇上，那方纔他幾近已經到手了，又何必打翻茶杯，不打自招呢？

瑞王氣若遊絲的話語聽在世人的耳朵裡，如一道驚雷般，大師皆不由驚詫地倒吸一口冷氣。正在統統人愣怔著不知所措的時候，木清率先發話，清澈的聲音裡帶著嚴峻。“瑞王，企圖暗害聖上，你可知這是多麼的罪惡？”

梁胤昊低頭一想，宸妃的侍女既不成能是霍培安的人，也不是瑞王的人，遴選一其中立的人來檢察，最合適不過，因而微微點頭表示準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