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凱的話有理有據,而喬遠山更是說得聲情並茂,委曲的淚水也不似是在扯謊。兩邊各執一詞,一下子讓梁胤昊不知該信賴誰纔好。
喬遠山還是不斷念,持續掙紮道:“皇上!瑞王放火煙雨樓的確是微臣嫁禍的,但是瑞王真的與靈山幫同氣連枝,公開裡來往甚密啊!皇上您想想,若不是因為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,一個朝廷親王如何會與江湖人士來往密切呢?”
這時,好久未發話的裘風俄然開口道:“喬將軍此言差矣!草民是靈山幫的幫主,靈山幫固然在江湖中頗具氣力,可靈山幫有一條鐵端方,便是不得參與廟堂之爭,瑞王與靈山幫有冇有關聯,草民如何會不曉得呢?”
兵部尚書,原兵部侍郎嶽暄,也是尹正的門生。因為當初原兵部尚書私販朝廷兵器而落馬,因而嶽暄便順理成章成為了兵部尚書,自從他就任以來一向政績良好,將兵部辦理得僅獨一條。嶽暄低垂著腦袋走出行列,站在大殿中心,沉聲道:“回稟陛下,喬將軍的確在半月前向兵部調取過半車的火藥。因為數量未幾,又有喬將軍的令牌為證,以是兵部便特批賜與。微臣未查明真相便等閒將火藥交出,導致無辜之人受害,微臣有罪,還望殿下嚴懲!”
李凱又持續道:“如果皇上不信賴,大能夠去兵部查上一查!”
李凱的這句話讓喬遠山和霍培安二人頓時一驚,駭然地盯著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李凱。他們不曉得對方還留有這麼一手,情勢一下子讓他們處於極其被動的狀況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凱做出下一步行動而冇法禁止。
李凱緩緩道:“喬遠山當初派我燒燬煙雨樓的時候,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我們不但利用了火油,還利用了大量的火藥,這才讓全部煙雨樓裡的人無一倖免。火藥這類東西在官方固然難以獲得,但是喬遠山賣力擎北軍駐守北境,用擎北軍的名義調取火藥那可就簡樸很多了。更何況此次調取的火藥數量並未幾,隻是問兵部要了半車的火藥,並且又有喬遠山的令牌,兵部便悄悄鬆鬆地把火藥交了出來。但是這半車的火藥就充足炸燬煙雨樓的半條街道了。”
喬遠山神采煞白,他‘撲通’一聲跪倒在地,滿臉淚痕地哭訴道:“那令牌….那令牌除了微臣以外,擎北軍中另有其他副將也有一樣的令牌。再者…再者或許是有人用心仿冒了一塊類似的令牌,兵部未曾細心查抄便讓賊人勝利矇混過關也猶未可知啊!皇上,微臣縱橫疆場數十載,保衛邊陲保護北境國土這麼多年,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啊!微臣對朝廷的忠心六合可鑒,皇上切莫輕信小人之言啊!”
“竟然還向兵部調用了火藥?!”魏銘聽了不由喃喃道,“的確是聞所未聞,膽小包天啊!”
梁胤昊看向童淵,問道:“哦?童淵,可有其事?”
喬遠山這番話無異於承認了本身的罪過,梁胤昊氣得滿臉通紅,忍不住站起家來,指著喬遠山怒罵道:“的確荒誕!究竟是為了朝廷觸及還是為了你本身私心?究竟是肅除奸佞還是為瞭解除異己?!做出這等肮臟下作之事,你竟然另有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?!你當朕,當滿朝的文武百官都是傻子嘛!”
“我….我…”喬遠山鎮靜地搖擺著腦袋,喃喃自語,卻突然間兀自笑了起來。“皇上!瑞王心胸不軌,微臣也是想為皇上您,為朝廷社稷肅除奸佞,這才鬼迷心竅用了這等下下之策啊!說到底,微臣滿是為了皇上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