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乙軟綿綿的聲線,荏弱堪比繞指蠶絲,我莫名的打了個暗鬥,滿眼警戒的昂首望向她的臉,這女人不是普通的邪門,眼下不是又要算計小爺我吧?
那禍北鬥是善戰,身似閃電,氣勢如虹,一撲一咬間冇有半點多餘,看也知必是長年跟著神族四周廝殺而出的猛獸,不過他畢竟是正道來的,招式遠不如我這野門路來得暴虐陰損,我雖不及他修為深厚,卻也憑著一股子狠勁竟也與他拚得不相高低。
頭頂的黑雲凝集有照實體,模糊可見雲下赤金色的電紋,爆裂的颶風好似猛獸出閘,吼怒著盤庚而上,耳畔處儘是裂空碎石之聲,那陣容彷彿誓要將那黑雲攪爛普通。
神族慣以君子自居,太乙又貴為神族天女。是以我倒不怕她會趁機使壞,那苦澀的氣味入得喉中。未幾時便如一團火種攜著融融暖意遊遍四肢百骸。
“再給你一次機遇,勝了它,我就放了你。”
麵前白光一閃,太乙攏了身基層層裙襬,笑意淺淺得蹲在我的麵前。
聽她這麼一說,我終也按耐不住得偷偷向內丹窺去,一探之下,我亦不由大驚失容,奶奶的,方纔這娘們兒到底給老子吃了啥靈丹靈藥,怎得老子平白連躍三階,這態勢彷彿已經直逼那青龍不遠。
“喂,你這呆龍,她清楚是誆著你替她練習打手,你不是那麼蠢的看不出來吧?”
“我家小黑雖尚年幼,但經此一役也是受益匪淺,隻是我向來懶惰慣了,也不知可否帶好它。”
青龍倒也不傻,它方纔亦發覺到這檮杌的奇異進階,即便明知麵前許是個無底的大坑,可他到底扛不住引誘,隻能心甘甘心的往下跳。
身上的傷痛早就落空了知覺,我拚著一口氣死戰到底,幸而那女人給的藥丸確是個寶貝,若非如此,我隻怕早已力竭靈枯而死。
俄然,那禍鬥猛的彈地而起,小小的身子竟是攜了劈山裂海之勢,我心中駭然,扭身便向中間滾去,轉頭望著身側刹時龜裂成渣的空中,不由盜汗潺潺濕了脊背,幸而初初我便懷了防備之心,不然現下裂成渣渣的絕對就是老子了。
就這貨還想跟老子決一死戰?話說它這類靠吞吃犬糞才氣夠噴火的不入流的東西,老子走路不留意都能一腳踩死仨好嗎?它也配跟老子對打?
如果現在我還看不出那丫頭是個慣會扮豬吃老虎的壞胚子,這麼多年也就白混了,她既然會找這個軟貨來對於我。誰知又揣了甚麼壞心眼。
俄然有些明白,本來太乙當時喚他的竟是‘小龍子’,嗬嗬,想我一爭光有生之年還能與那傳說中的神龍鬥上一場,倒也不枉小爺來此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