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見字如見人,說的還真貼切,這丫頭老是鬼靈精怪得難以捉摸,行事風格更是不拘一格,這般龍飛鳳舞的草書,還真合適她的脾氣。
連做了幾次深呼吸以後,管默言終究將方纔被挑起的慾念壓抑了下去,不帶這麼折磨成年狐狸精的,她遲早會被他折磨得*而死的。
這也是為甚麼她老是凶神惡煞的威脅他不準靠近本身,卻從未真的回絕過他靠近的來由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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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魔王大人,這半夜半夜的您還不寢息,是在等著哪個小奴來服侍您呢?”
而白逸塵的竄改就如同三月春雨,隨風潛入夜,潤物細無聲,隻要從一些細枝末節的處所才氣看出,實在他也變了很多,起碼宿世的白逸塵向來以君子自居,是絕對不會屑於做明天早晨那件事的。
若她至心的想要抵擋,但憑他一個小小的人類,隻怕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吧!
他想要她的全數,身與心一樣都不能少,哪怕另有一點點的勉強和不甘心,他都不要,這是他近於偏執的心願,卻也是他獨一的對峙。
“我想曉得關於重華的事。”
花執念換了個姿式,苗條的手指輕釦著下頜,眉峰堆聚,鳳眼微眯,倒像是冥思苦想的模樣,可惜他高超的演技唬得了彆人,卻唬不了管默言。
“花執念,你先彆忙著脫手動腳,我有閒事要問你。”
矗立入雲的瓊樓玉宇,巍然聳峙於暗影當中,雖不富麗卻格外莊嚴,樓頂黑霧環繞,時濃時淡,如同籠了薄紗普通。
心中暗自算著時候,公然從他展開信後,不到半盞茶工夫。那烏黑的信紙便兀自燃燒了起來,藍紫色的火焰,詭異得如同鬼火。雖不能灼傷白逸塵,卻也很有氣勢。
好輕易將早已飛上九霄雲外的心魂拉回本體,管默言第一時候與花執念拉開了安然間隔。
管默言被他英挺的鼻尖蹭得渾身發癢,再加上他那雙完整不懂端方為何物的手,三兩下就被他挑逗得嬌喘連連,軟得幾近要化成一灘春水了。
熟諳的香風劈麵而來,人未至,味先臨,這味道彷彿已經不知不覺的沁入到她的骨髓當中,即便她早已健忘了他的模樣,健忘了他們的過往,卻還是會緊緊的記著他的味道。
“夫人,莫不是為夫法力日漸精進,才方想著徹夜這大好的月色,若無夫人同賞,即使再美也是悵惘,夫人便涉月而來,與為夫同賞這夜色如華了。”
管默言冷嗤一聲,素手拎起層疊的裙角,踮著腳尖,一起拾階而上,輕巧的身形,裙裾飛揚,映著淡淡的月光,唯美得讓人連呼吸都不敢過分用力。
明曉得管默言這個時候俄然趕返來,必定是有首要的事要找他,他卻恰好將胡塗裝了個完整,隻是一味的眯著熠熠發光的狐狸眼,往她細緻如玉的勃頸裡鑽。
這個風騷的花狐狸!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騷!
“夫人。”花執念大大的桃花眼裡蓄著水光,閃啊閃的,就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小狗,不幸兮兮的望著本身的仆人搖尾巴。
若他猜得冇錯的話,那麼現在,她必然是去找他了。
管默言身在人家懷裡,卻涓滴不曉得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真諦,猶兀自老虎嘴裡拔毛的勾著嘴角對花執念冷嘲熱諷。
白逸塵對著窗蕭索的雨幕,無聲的空歎,實在他早就猜到。依著管默言的脾氣,要不到她想要的答案,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,以是徹夜她的不辭而彆,他並不感受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