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滿西樓是炎國最大的倡寮,各地均有同名分院,乃至連其他鄰國也有分院,每處倡寮都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大花魁,不但容色傾城,且技藝超群,豔絕天下。
“我承諾你的事不是已經做到了嗎?花滿樓庫房的構造圖不是已經在歿熟行中了嗎?”
“歿老此話當真?”花執念半靠在椅背上,懶洋洋的挑著眉毛問。
歿家翁細心的看了半晌,纔對勁的點了點頭,他年青的時候曾探過花滿樓的庫房,但是庫房內部防備森嚴且構造重重,他各式摸索還是不得門而入,隻能悻悻然分開。
有人說月滿西樓的幕後老闆是位皇親國戚,位高權重,以是才氣有如此龐大的權勢。
這廂管默言暗罵不止,那廂已經有報酬花執念鋪好宣紙,研好筆磨。
“花樓主,你在跟我耍花腔嗎?這可不是聰明的做法!如果現在乖乖交出蒼鷹令,我或許會考慮讓你們死的舒暢一點。”
“花樓主,我承諾你的事做到了,你承諾我的事也該信守承諾了吧?”
歿家翁單手撚鬚,似是表情極好。
“花樓主豈不知,此一時而彼一時的事理?”
花滿樓名滿江湖,近年來武林盟主年齡已高,意欲退隱江湖,花執念年青有為,恰是武林盟主炙手可熱的人選,本來這裡另有白逸塵一席之地,可惜他犯下滔天大罪,已然是本身難保,更遑論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了。
管默言對於這個名字是全然陌生的,花執念等人倒是皆有耳聞的,因為月滿西樓這個名號過於清脆,但凡是成年男人冇有不曉得月滿西樓的。
“歿老未免太能人所難了,東西不在我手裡,我又如何交給你呢?”
歿家翁氣得白鬍子都抖了三抖,一掌拍下去,身邊的八仙桌立時碎成粉末。
到底是歿家翁說了謊,還是這幕後老闆確有蹊蹺?世人不得而知。
相對於部下世人垂涎欲滴的目光,歿家翁倒顯得非常安閒淡定。
“你――找死!”
“端方?”花執念諷刺的勾唇一笑,嬌媚的桃花眼泛著凜然的寒光。
看著一臉妖嬈笑容的花執念,再看看憋著笑的管默言,歿家翁臉上的怒容卻垂垂減退,他悄悄撚著白鬚,奸笑道:
“花樓主妙手腕啊?這便是你的緩兵之計嗎?”
月滿西樓的老闆?
“花某自知人死如燈滅,財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願畫花滿樓庫房構造圖一張,贈與歿老。”
歿家翁嘲笑著回話,他左手微微揚起,立時上來七八個莊稼男人,他們手中皆握著約有成年男人一掌寬的鬼頭刀,那黯黑的青玄色刀刃上,明顯是長年感化血跡而遺留下的班駁色彩。
花執唸的聲音不大,卻震驚性實足,彷彿投了一顆巨石在湖裡,立即激起了千層浪。
抖了抖手中紙扇,花執念笑語嫣然的回道:
“歿老,花某畫也畫了,您老該信守承諾了吧?”
“來人,幫我教教花樓主歿村的端方。”
歿家翁沉吟半晌,終是笑將出聲來,道:
“奉告與你也無妨,拜托報酬月滿西樓的老闆。”
本日見到花執唸的草圖,他自知雖不是百分百真的,但也起碼有五分真。
江湖傳言:閻王令一出,無人不畏若鬼神,且近幾年來,花滿樓買賣遍及大江南北,財產積累乃至富可敵國,這可不但僅是一句簡樸的笑言,此等天大的引誘此時被花執念唾手奉上,誰能順從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