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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默言此時已是歸心似箭,腳下一望無垠的千裡江山皆如過眼煙雲,黑的是山,碧的是水,而她的心中卻隻剩下空茫茫的灰。
合法白逸塵一籌莫展得幾欲離席之際,身後卻傳來一聲嬌笑,笑聲清脆動聽如玉相擊,聽在白逸塵的耳中,卻莫名的生出一股子寒意來。
擎皓腕,折纖腰。腮暈嬌紅,羞娥凝綠。那樣楚楚動聽的風情,就連同為女子的管默言都不由暴露讚美之意,也難怪那些天孫貴族會那麼熱中於此了。
“小……夫人,你如何來了?”
“既然如此,那麼國師便多飲幾杯吧!”
“國師如何滴酒不沾?莫非是嫌我炎國的酒味過分寡淡不成?”
若不是念在他是九兒生身父親,並且臨時留著他的狗命尚另有些用處,管默言早就一掌劈死他了。
之前她調派白逸塵到人間來為她掃平停滯,按著她安排的日程來算。此時的白逸塵理應仍然在江南尺家啊?如何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皇宮來?
“陛下過譽了,奴家不過蒲柳之姿,實在不敢當‘國色天香’這四個字。”
白逸塵固然不像西門豹那麼狡計多端,但也不是呆傻之人,他自幼隨師父行走江湖多年,且得了個玉麵郎君的雅號,天然有其儲存之道。
炎國君說話間,視野卻一刻也冇有分開過管默言的臉,他的目光極具侵犯性,冷冰冰如吐信的毒蛇,讓人不自發的汗毛直立脊背發涼。
管默言低垂下頭,微微福了福身子,垂首於空中時,不由暴露憤怒的神采,她對這個炎國君惡感至極,先不說他何其無情的連本身的親生兒子都關鍵,單說他此時恨不得剝光她衣服的淫邪目光,就充足她挖出他的眼睛當泡踩了。
拉著管默言的細腕,白逸塵挪動幾步,行至炎國君的身前,隻見他微微伏地身子,低聲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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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情此景,如何不令管默言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她額頭上的青筋若能瞥見,定會根根暴起,幾欲迸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