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千樹絕對算是上仙中的異類,能放棄大家羨慕的仙職而自甘出錯的上仙,自古以來她是獨一個,將身上的仙衣扯成碎片,她僅著肚兜褻褲跳下誅仙台,走得那叫一個潔淨利落。
這是一批真正有氣力的可用之才,因為冇氣力的那一批——已經死了。
管默言與花千樹一見仍舊,相談甚歡,徹夜長談了三天三夜後,乃至結為了同性姐妹。
管默言固然活了兩世,但是她所結識的人倒是極其有限的,所謂山外有隱士外有人,除了仙界和垂垂式微的神界,她對其他六道三界的認知幾近是零。
管大郎漸漸收緊手臂,無可何如的搖著頭蹙眉苦笑,他屈指颳了刮管默言挺拔的俏鼻,眼底的神情儘是放縱。他這個寶貝侄女啊,老是有體例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他讓步。
所謂樹大招風,不曌城如此的風景無窮,想要據為己有的人天然不在少數,此時清樓便闡揚了其不成代替的首要感化。
在仙界,她幾近看遍了那些個道貌岸然的神仙的醜惡嘴臉,他們打著品德倫理的幌子,卻做儘了卑鄙無恥的事,與那些對她威脅利誘的同門師兄弟比擬,他們虛假至極的模樣,更讓她作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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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能夠進入清樓的人,更是個個背景薄弱貴不成言,如果有不自量力的寒酸之人企圖進入此樓,先拋開那貴得嚇死人的過夜費不說,單是老鴇的眼都入不了,更彆說那些個眼高於頂的美豔花魁了。
但凡是人,就不成能冇有缺點,但凡是世人俯視的上位者,就不成能冇有做過見不得人的肮臟事,清樓常日裡將那些他們永久都不想外人曉得的奧妙彙集起來,在需求的時候拿出來,便成了殺人於無形的寒光冷刃。
管默言舒暢的眯起雙眸,享用著這份可貴的舒暢,心中卻禁不住的幽幽感慨,為甚麼之前她向來冇有重視過,腳下的這片地盤是如此的斑斕,到底是她從未曾留意,還是她從未想過這也會落空?
這裡無疑是專屬於男人的天國,在清樓當中冇有身份,不分貴賤,進入清樓的統統客人都會戴上由清樓技師特製的麵具,這類麵具隻要戴上以後,就冇有人再能看得出你的身份,你天然便能夠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了。
也恰是通過花千樹,管默言才真正體味到了,那些大孃舅永久都不會奉告她的關於不曌城背後的本相。
清樓明裡是做著迎來送往的肉皮買賣,實際上倒是通報動靜的集散地,這裡彙集了六道三界中統統首要人物的詳細資訊,以及那些不為人所知的驚天奧妙。
除了挾以軟肋,管大郎還收留了多量為六道三界所不容的人,他們被逼迫得走投無路,又接受了管大郎的收留之恩,天然唯其馬首是瞻,莫敢不從。
來清樓消遣的男人能夠有兩種體例抱得美人歸,其一自是掏銀子,但是在這清樓這個處所,銀子已經不能稱之為銀子了,它便宜的如同草芥。
管默言曾經一度覺得,這是人類才特有的劣性根,看來是她過分片麵了,‘落空後纔想要珍惜’,實在是全部六道三界統統生靈共有的劣性根。
好輕易忍辱負重的修成正果高山飛昇,她覺得她的磨難終究到頭了,但是她錯了,此時她的磨難纔算是方纔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