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就是他這長久的遊移,卻給了管默言機遇,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管默言已經與他鼻尖對著鼻尖的站在一處了。
不止一次,他泛著金光的桃木劍都堪堪的刺進管默言的身材,但是麵前的倩影轉刹時便化成一道道殘破的虛影,在夜色中煙消雲散。
揚手虛空一抓,本來在晚風中搖擺的池間碧荷,咻的一聲飛至麵前,翠綠圓潤的荷葉穩穩地懸在三人麵前。
綠竹君一擊不中,哪肯罷休,他右手擺劍,抖出無數劍花,便向管默言胸口刺去。
綠竹君被管默言所控,躲閃不得,隻能任她輕浮,頓時額頭青筋暴起,牙齒咬得噶蹦蹦作響,明顯已經被氣得幾近吐血了。
她想人之所想,急人之所急,讓他見地見地女人的妙處,想來她是多麼的善解人意啊,但願他能明白她的苦心!
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相互攙扶的兩人,管默言悄悄感喟,罷了,救人救到底吧。
“好姣美的小羽士,綠郎,你可願隨我回千妖洞做我的妖郎?”
管默言隨便的揚了揚玉臂,滿臉狡猾的笑靨。
綠竹君美目圓睜,長眉倒豎,神采因怒急而漲的通紅,明顯對管默言已經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了。
心中氣惱本身的忽視,如果不是本身分神散了法力,管默言也不會藉機節製住他的身材。
饒是月豔都看的觸目驚心,更彆說身為人類的趙榮了,若不是膽量大些,隻怕早就暈疇昔了。
月豔曲膝再次跪在管默言身前,狹長的鳳眼裡,啜著盈盈的淚光。
“放心,這個綠竹君最好是彆去千妖洞找我,如若真去了,也是自尋死路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殺他,不過送他去了千裡以外罷了。”
再往前去五十裡,便是佳寧鎮,她記得之前跟娘下山玩的時候,曾見過那邊有一間非常大的倡寮,想哪綠竹君平生清修,定然是還冇見過女人吧?
朱唇輕啟,吐氣如蘭,右掌在空中結成掌印,指尖滑過,紅光乍現,光芒漸逝時,左手腕已然規複光滑如昔。
但不殺,不代表她會等閒放過他。
管默言打的主張是綠竹君今後不要再纏著月豔,畢竟她不成能永久守在她身邊庇護她,以是她才用心讓綠竹君恨透了她,歸正她也不怕他來找她算賬。
管默言才懶得理睬他的憤怒,手指悄悄一彈,氛圍間立時劃過一記清脆的指響。
纖纖瑩白玉指,悄悄勾繪著綠竹君被氣得顫抖的唇瓣,管默談笑得三分風情七分邪妄。
“你――你――你這個無恥的妖孽!”
實在她底子不成能真的有此籌算,帶個羽士回妖精窩?她還冇瘋到自尋死路的程度,也不過就是想用心熱誠綠竹君一下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