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經天真的覺得,我們的仇敵隻要天帝,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不受我們的節製。我想你同我一樣清楚,天帝不過是虛張陣容,底子不敷為懼,我們真正的仇敵是魔鋣一族。”
也不曉得當初她身上的禁製是誰給她下的,封印了她的法力也就罷了,起碼也勉強能算是美意之舉,應是怕她強大的肉身,接受不瞭如此強大的法力,反而會被其力反噬,以是才封住了她體內的法力。
“按照西門查到的動靜來看,約莫在三千多年前,莫鋣便奧妙與餓鬼道的鬼王濂境以及天國道的鑊湯王締結了盟約,他們一個是連本族族人的棲息之地都冇有的魔族背叛,一個是被困在永不循環之境,直至其灰飛煙滅為止的惡鬼之流,他們畢生都要備受砍、刺、磨、搗之苦,使之皮開肉綻,骨肉分離,而當他們的身材被冷風所吹,傷口癒合,身材複活後,還要重新接管獎懲,如此不竭的周而複始,直到業報受儘才氣出離這苦痛無間的餓鬼道。而另一個則是生於天國道中的磨難眾生,他們的壽命向來特彆的長,特彆在享福之時,真是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如若換成你是這三族的人,你會想要如何做?你感覺他們密定的盟約會是甚麼呢?”
管默言的話並非危言聳聽,固然有些事白逸塵之前並不曉得,但他也敏感的發覺到了氛圍中模糊浮動的傷害氣味。
是的,麵前這個目光冷冽如刃,渾身高低都裹著凜冽殺氣的女子,他真的感覺很陌生。
管默言並冇有留意到他眼底的眸色幾近已經固結成冰,隻是一味的墮入到本身那混亂的影象當中。
“小默的意義莫不是讓我們乾脆放棄抗爭,以便適應天道的靜待其變?”
白逸塵籠緊眉峰,墨色瞳人中的暗影似遠山巍峨,安好致遠,他抱動手臂的身材微微前傾,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模樣,彷彿真的在聚精會神的籌辦聆聽高見。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因為我身上的封印並冇有完整解開,以是關於宿世的影象,至今仍有很大一部分是空缺了,但是在我影象間斷斷續續的殘留片段當中,彷彿應當是有戰神這麼一小我存在的。”
以白逸塵對管默言的體味,她既然能言之鑿鑿的將此事闡發得如此透辟,必定是已經想到了甚麼應對之策,不然也不會如許老神在在的跟本身故弄玄虛。
“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這一點,那麼你籌辦如何做呢?”
或許他早就已經發明,隻是一向不肯意承認罷了,轉世為人的鳳泯除了這張臉冇有變以外,其他統統都已經分歧了。
魔鋣一族的呈現確切事關嚴峻,且危急重重,花執念不肯管默言牽涉此中,是不想她以身涉險,但是她卻不想再被躲在任何人的背後,她早就不再是阿誰三千寵嬖在一身的鳳族公主了。
單說現在讓她去甚麼處所來找那所謂的第五滴眼淚呢?且不說在這存亡攸關的時候,她哪來的閒情逸緻去做那麼無聊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