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,管默言的腦海中靈光一閃,不對!想對白逸塵動手的人並非炎國君。
現在靜下心的想來,管默言也不由要為莫鋣的忍耐力所佩服,想必魔鋣一族低調行事幾十萬年,亦並非真的是投鼠忌器的有所害怕,它隻不過是在暗中冬眠,蓄勢待發的等候一個更好的機會罷了。
據傳,魔鋣一族乃是魔族的分支,當年神魔大戰以後,魔王的弟弟莫鋣惱其竟然與仙界定下了互不相擾的左券,憤而糾結部下餘叛離,欲取而代之,可終究卻還是稍遜一籌的被魔王彈壓,而他部下的跟隨者亦皆是死於非命。
管默言百思不得其解,她感覺她彷彿如跌入蛛網中的飛蛾,任她如何掙紮,都擺脫不了身上的束縛,而就在暗影處,隱著一雙凶險至極的眼眸一向在死死的盯著她,笑看著她徒勞無功的病篤掙紮。
實在炎國君待白逸塵這個拯救仇人也算是不薄了,為他安排的寢宮乃至與本身所住的安靘宮不相高低,想來他對白逸塵也是下了些工夫的,隻是既然他這般想將白逸塵收歸麾下,為何卻又要對他下藥呢?
不久以後,這人間便多了魔鋣一族,傳聞這莫鋣法力深不成測,就連魔王也何如他不得,以是隻能任其生長。
將心中那些邪念撇開,白逸塵持續道:
而此法雖暴虐得令人髮指,卻也並非無解,若說這破解之法倒也簡樸,便隻需引來這人間最純粹的天火,將受此謾罵者體內的毒源完整燃燼便可。
受此法者會滿身腐敗得如同行千刀萬剮之刑,且滿身有力得即便想要自行了斷都不能,除了還存在著痛覺以外,便是目不能視,口不能言,要足足受儘了七七四十九日的萬箭穿心之痛後,纔會神魂俱滅得永不得超生,由此可見此法有多麼的殘暴。
莫鋣被魔王關押了千年,天然會對魔族心生痛恨,現在他卻並冇有起首對魔族脫手,若說是莫鋣念及舊情,隻怕是連管默言都不信,而他之以是一向隱而不發,在管默言看來倒是更加的令她膽戰心驚。
俄然想到本身在崑崙派時遇見的阿誰奧秘男人,能在不經意間便給管默言施以威壓的人,六道三界中屈指可數,而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麼深不成測,管默言底子無從得知,這便是氣力上的可駭差彆。
“入宮以後我才得知,在我之前自薦來給炎國君治病者甚重,不過最後他們都以醫治倒黴的罪名被正法了,想必這個炎國君所患的還是種不成告人的怪病,而當我終究見到了奄奄一息的炎國君時,他公然同我所猜想的普通無二,並且此時他已滿身腐敗得幾近臭不成聞,即便燃了再多的龍涎香也掩不住他身上那沖天的臭氣,而他實在也並非如皇榜所言的身患沉痾,隻是被人施了噬魂謾罵罷了,施法之人道行不淺,應當起碼有千年以上的修為,且這噬魂謾罵上還殘存著道法的氣味,想來施法者應當亦是修道之人,我為炎國君廢除了謾罵以後,他不日便病癒了,是以對我禮遇有加,乃至還冊封我為炎國的國師,職位僅次於當今國君,可謂是貴不成言了。”
也隻能說是這炎國君命不該絕,要說天下間最純粹的天火就非鳳族的火鳳之魂莫屬了,這本是鳳族君主才氣習得的神罰之術,白逸塵固然不得此法精華,卻也日日遭到管默言的影響,悟出了一兩用心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