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了好久,他才淡然的答覆,聽他那淡淡的語氣,似是極其隨便的。
去大哥妖王大限,遊曆在外的太子血羽,倉促趕回妖族繼任了王位,眾妖欺新妖王年幼,遂乘機兵變,欲取而代之,誰知這個小妖王恰好是個雷霆風格的狠戾角色,雖不敷千年的道行,卻法力通天,不出一年便血腥彈壓了妖族的統統兵變。
我調侃的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的傲視著他赤色儘失的臉龐。
但是,他這脆弱的模樣也隻持續了一瞬,便突然背過身去,淡然道:
我疏忽他故作密意的目光,不屑的冷哼道:
千仞雪薄削的臉頰上笑紋極淺,不丟臉出他是個非常少笑的人,可貴他對我笑得如此燦若春花,可惜我卻不甚承情。
“九娘,彆來無恙啊!”
“九娘,你儘能夠恨我,但這盒子卻丟不得,你腹中所懷的是你的親骨肉,你就這般的狠心,連個出世的機遇都不肯給她。”
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難言的氣憤來,我用力將檀木盒子砸到他的背上,我並冇用利用任何法力,隻是純手臂的力道罷了,可他卻似是痛極了的模樣,渾身都收縮著顫栗了一下。
“讓開。”
我心間一動,眉梢不自發的蹙緊,冇由來的我竟堅信他所言失實,隻是若真是如此,我便有了更大的迷惑,他為甚麼要這麼做?
彼時他已經有了另一個身份,妖族的雪長老——千仞雪。
我明褒實貶的諷刺意味實在太濃,千仞雪想忽視都難,看著他遽然丟臉至極的神采,我的表情終究好了起來。
近千年來,青丘在我的管理之下,日漸繁華昌隆起來,在全部妖界中亦屬我族權勢最為強大,但我向來不喜戰亂,早在妖王血羽繼位之初,我便直接表白了歸順的誌願。
時候公然是最靈驗的療傷藥,那些曾經即便隻是一閃念,都會令我疼痛到如同萬箭穿心的舊事,現在我幾近好久都未曾想起過了。
算算我分開青丘已數日不足,三哥獨撐大局,這時怕早就怨聲載道了,不肯在他的事上太操心機,我回身欲行,卻不想剛剛纔吃了苦頭的他,竟然還敢再伸手攔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