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然是的,你必然是過分愛我,以是纔不肯諒解我。
寶貝,我們終究永久在一起了。
內裡的廝殺聲甚囂塵上,喊叫聲、嘶吼聲、尖唳聲震天,本來躺在床上睡得極不平穩的管默言,此時卻俄然展開了眼睛,她的眼底一片腐敗,涼涼的透著讓人膽怯的冷意。
嗬嗬,真是好笑,現在她已經淪落到一隻小小的蛇精都敢覬覦的境地了嗎?
一步步走到管默言身邊,俯身凝睇著這完美得讓人妒忌的絕美麵龐,魅兒媚眼如絲的笑了。
血紅色的內丹在魅兒沾滿鮮血的手掌間扭轉,燦爛的紅光,映紅了她的赤眼。
“罷了,死了也好,死了便能夠不消再如許噬心蝕骨的思唸了吧。”
鼻翼間浮動著的熟諳腥味讓她有些討厭的皺眉,魅兒!阿誰不知天高地厚的蛇精又要來吃了她嗎?
她一把撈起癱軟在地上的管默言,俯身咬住她嫣紅的小嘴,冒死的允吸,直至血腥味四溢。
窗外月如銀盤,皎皎如華,流雲如烏涓時聚時散,好似猶抱琵琶半遮麵般的遁藏著。
可惜事到現在,我仍然愛你,深深的摯愛,剜心砭骨的深愛著,以是我不恨你,真的不恨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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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失落的時候,我尋遍天上地下不見你的蹤跡,直至我終究化身成魔,我的眼底隻要漫天的赤色和殺機,我冇法節製本身殘暴的情感,唯有殛斃,唯有不斷的殛斃能夠停歇我的氣憤。
若不是她現在法力儘失,豈能輪到這等宵小之輩也膽敢在她麵前猖獗。
魅兒瑩白的手指儘力伸開再漸漸閉合,看似悄悄的一張一闔間,本來就粗陋的草堂竟然刹時就四分五裂崩散開來。
另一個則是眸子陰冷,渾身都裹著冰寒氣味的女子,她的眼中凝集的是無上的霸氣,一個顰眉,一個頜首儘是兼具天下的王者之風,彷彿她本就是個俯視百姓的霸者。
重華君,為了你,我化身為魔,公開與天下為敵,我殺儘了統統反對之人,鮮血染紅了六道三界的每一寸地盤,隻為尋得你的蹤跡。
重華君,必然是如許的,對不對?
重華君,是你來了嗎?
重華君,你的心定比我更痛吧?以是你才至今都不肯諒解我?乃至狠心的不肯來見我一麵!
奇特的是,她卻並不感覺驚駭,反而有一種莫名的鎮靜,一種感知到滅亡氣味到臨而悸動不已的狂執。
管默言一襲新月白的輕紗長裙,花瓣般散開滿地,襯著她潔白如玉的臉頰,潔淨通透的如同出水的芙蓉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。
隻是本年,冇有了管九孃的保護,她已然是必死無疑了吧?
快到子時了,真好。
“好香的味道,我已經開端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你的甜美了。”魅兒有些貪婪的吸了吸鼻子,臉上巴望的神情已經冇法按捺。
“重華君,事到現在,你還是不肯諒解我麼?”管默言抬起烏黑不見底的眼眸,舉頭瞻仰著玄色幕布般的天涯,她眼底出現層層疊疊的哀傷,鋪天蓋地般的來襲,讓人措不及防無處躲藏。
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,我再也不是阿誰會賴在你懷中撒嬌的小女孩了。
最好不相見,如此便可不相戀。
當那把森羅萬象直直的插在她胸口的時候,她感受不到疼痛,她竟然是笑著的,一如她平常一樣,笑得傾國傾城,能死在他的手上,是她能料想到的最完美的結局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