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逸塵挑開車簾向外望去,本來不知不覺間,他們已經走過了寬廣的官道,現在行至相對較崎嶇的羊腸小道之上,以是才免不了有些顛簸起伏。
看來,如果想要獲得白逸塵的這顆真愛之淚,起首就要先幫他報仇雪恥,不然依著他這個木魚腦袋如何能夠去愛上彆人,哎!還真是傷腦筋呢。
管默言發笑,這個妖精,又想甚麼好事呢?
“無妨。”管默言本來就是住在山裡的,也冇感覺有甚麼不當,也就隨口承諾了。
車內
管默言貴體橫陳,一隻手臂慵懶的撐著額頭,一隻手拿著應季的香梨,嘖嘖有聲的啃咬著。
“阿誰女子有著一雙明眸善睞,傲視生輝的雙眸,就像你這雙瞳普通;她形如弱柳扶風,曼妙的身姿我見猶憐,說來與你也無二致;她巧笑倩兮,慧黠如狐,她聲若蘭芷,輕啟朱唇,便餘音不去,繞梁三日,她偶然聰明絕頂,偶然天真如孩童,偶然悲天憫人,偶然又有點小險惡,就如小默普通,讓人又愛又恨,即便做了好事也捨不得指責,隻想捧在手心細細的庇護。”
花執念凝白如玉的手臂支撐在古琴之上,歪著頭,彷彿很儘力的想了一下,好久,才幽幽的說道:
管默言撇著嘴,剛說想甚麼,俄然馬車狠惡的顛簸了一下,管默言一時不防,手中啃了一半的香梨也順手掉落在地毯上。
九兒放眼望去,不遠處剛好有一處高山,且視野開闊,芳菲各處,四周溪水環抱,恰是露宿的好去處,遂策馬前去之。
聞聲管默言冇有定見,花執念起家挑開車簾,對著九兒叮嚀道:
又緩行了半日,天氣已近傍晚,花執念挑開窗簾,向外望去。
“是。”
“你這番廢話實在說得無甚需求,直接說是我不就成了。”
“是!”
“小默蕙質蘭心,公然一點即通。”花執念拂袖含笑,長臂一伸,竟對著管默言光亮的額頭悄悄一彈,含混密切的讓管默言一時竟愣住了。
管默言懶洋洋的趴在軟榻上,兩邊坐著白逸塵和花執念,薄命的九兒當然是在內裡駕車啦!
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遲早有一天,他會狠狠的抨擊返來,讓這個該死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哼!哼!該死的妖女!!
甜而清脆,果肉細緻,入口即化,不愧是要年年進貢的蔬果,天子老兒公然會享用啊。
“九兒,尋個開闊的處所把車停了,今晚就在此安息,明日起早再趕路。”
“駕!駕!”再狠狠的抽幾鞭子,該死的女人,窩在車裡吃糕點,謹慎彆噎到,哼!
九兒應著,剛纔他確切是有些歹意的將車趕到阿誰土坑之上,想必是被阿誰妖女發覺了,現下看來他還是不要太明目張膽的好。
內心想著,九兒用心將馬車放慢了速率,車外,不易發覺的,他暴露淺淺的嘲笑。
“另有約莫二十多日的路程。”實在若騎馬會快很多,隻是小默大病初癒,白逸塵捨不得她過分勞累,以是挑選了相對慢很多的馬車,天然也就遲誤了些路程。
再舉目環顧四周,遠山連綴不竭,蜿蜒悠遠,翠綠欲滴,目睹這般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,看來徹夜隻怕要露宿山中了。
“駕!駕!”九兒臉如鍋底,大力的抽打著馬身,彷彿他現在抽的並不是馬,而是馬車裡阿誰可愛之極的妖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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