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坤大道如永不斷歇的輪盤,六千萬年方為一個循環,異相現而天道崩,生靈塗炭三界儘毀,然這便是大道循環,非人力能夠反對。
小黑滿臉黑線,屁顛屁顛的緊跟上管默言的腳步,你還彆說。他還真就是非常聽話的一起‘滾’出來的。
談笑間管默言還是笑靨如花,一副萬事好籌議的和順慈主模樣,不過這看在小黑的眼裡倒是臉孔猙獰,陰沉如厲鬼索命,心中暗自發苦,但他卻也再不敢偷偷罵人,做了太久的無主神獸,他如何就健忘了呢!神獸與仆人情意但是相通的呢!
小黑固然嘴上說著不甘心,但是有些本能還是冇法竄改的,雖說他現在修為幾近又回到了幼獸期,可那種耐久於戰役中磨礪而出的靈敏卻並未消逝。
“不要在內心偷偷罵我哦,我聽獲得的!”
他身子圓滾,看似笨拙,可蹦跳之間卻敏捷得不成思議,仰仗著樹影與月光的掩映,他不需任何法力便埋冇得無影無蹤,若非親眼所見,隻怕即便管默言這般修為,也極難發覺到他的存在。
提及天意?管默言不由勾起一抹諷刺的嘲笑,天意若非我願,則我命由我不由天,她倒要看看,這所謂的天意到底有何不成違之處?
管默言固然閉目打坐,但心中卻並不平靜,她能夠清楚的發覺到,自從臨淵一掌將她打暈後,她的身材就漸漸產生了竄改,特彆是在服下了九彌溪煙以後,這類征象便更加的較著了。
管默言完整不睬會身後亦步亦趨的小尾巴,隻是頭也不回足下生風的大步向前走去,一如她當初進入本身的身材普通。眨眼之間便已經神識歸位,重回宿體。
哎!說多了都是淚啊!憶往昔崢嶸光陰,小黑不免唏噓,待得他日規複神力之時,首當其衝必是要殺了這隻膽小包天的小妖滅口,不然他今後也不要混了。
管默言入定之前仍不忘揮手在本身身周設下結界,凡人看來這類薄弱的結界實在無甚出奇,但小黑倒是個識貨的,此結界占地雖小,方寸之地倒是另有乾坤,不敷丈餘的空間內彷彿已是另一個天下。
管默言雖雙眼未睜,卻彷彿已將小黑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儘收眼底,但見她隻是冷冷的丟出這句話,便已然令得小黑毛髮直立遍體生寒。
管默言說著俄然出其不料的探過身子來,抬手垂憐的拍了拍小黑的頭,她看似笑得柔情似水,牲口有害,可動手的力道卻絕對不含混,幾掌拍下來,隻震得小黑頭暈目炫,幾乎一口老血直接噴將出來。
管默言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,似是彆有深意的瞥了小黑一眼後,回身大步向來時的方向走去,小黑有些不明以是的愣了愣神,還不等他回過神來,火線已經傳來管默言有些不耐煩的大吼聲:
常言道:掉毛的鳳凰不如雞,可小黑好歹也曾是百獸之尊,也是有身份有職位的!想當年他還猶在神界橫行霸道之時,真可謂是走路帶風出門行雨啊!不管哪路凶神惡煞的神獸,見之都要乖乖的跪伏在他的腳下,誰又能想到他竟也會落魄如此?
彷彿是局外人,小黑一向冷眼旁觀著三界的風雲變幻,俗世常言五百年為一循環,但他卻心知本相併非如此。
“是!仆人!”
“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!難不成你還要留在老孃的身材裡過年?”
這統統匪夷所思的竄改究竟是臨淵處心積慮的新手腕,還是那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