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!這是誰惹著我們家小默了?看這小嘴都能栓頭牛了!”
就算再心疼,西門豹畢竟還是嘔著一口氣,如何也不肯說句軟話。
嗬!她還真是殘暴呢!竟然連對付著否定一下都不肯!
管默言本能的悶哼出聲,固然脖頸處現在疼痛得緊,但她到底還是強忍著將痛呼咽在了喉中,這小傢夥牙夠鋒利的了,也不曉得他是不是常常磨的原因。
明曉得再多的抱怨也於事無補,明曉得如許咄咄逼人的指責隻會讓她離本身越來越遠,但是西門豹卻冇法節製本身衝動的情感,或許在愛情的國度裡。冇人能做永久的智者,除非你從冇真的愛過。
“解氣了嗎?如果不解氣就再多咬幾口冇乾係,我必然不叫不躲,任而予取予求,直到你對勁為止。”
“唔――”
攥緊的十指,慘白得赤色儘失,西門豹撕咬著泛白的唇瓣,琉璃般剔透的眼眸中水霧漸生,他狠狠的盯著管默言細白纖長的脖頸,真恨不得乾脆一口咬斷了她費事。
“你不準再著看我!”
緊緊閉合的眼眸長睫微顫,鼻翼間充滿著讓他又愛又恨的清爽芳香,西門豹吸了吸鼻子,任由滾燙的熱淚一滴滴砸在管默言的臉上頸上肩膀上,直到唇齒間皆是腥甜的血腥氣時,西門豹才心不甘情不肯的鬆了嘴。
管默談笑靨如花,姿勢慵懶的斜躺在床上,烏髮如水般傾瀉披垂在床笫之間,固然方纔疼得她眼淚都差點流出來,不過如果能讓小傢夥內心好受一點,那麼受點苦也是值得的,何況,她算準了他定然捨不得再咬第二口。
“你――”
清靈的男聲中略帶些細不成聞的戲謔,管默言抽了抽嘴角,不由翻了個白眼,冇好氣的循名譽去。
管默言沉默著無言以對,她不曉得該如何答覆西門豹的這個題目,是她變了嗎?或許她真的變了吧?曾經切身經曆過一次那麼刻骨銘心的存亡死彆。她如何能夠還如當初那麼天真的一成穩定?
額上的涼意毫無預警的暮然遠去,管默言不敢睜眼去尋,但心卻彷彿被狠狠剜去了一角,酸酸漲漲的一抽抽的疼。
現在,他自發得他做得已經充足好,這世上鮮少有甚麼東西是他不曉得不懂的,但是他卻感覺本身是個徹頭徹尾的失利者,因為即便他獲得的再多,終也得不到他想要的那顆心。
直到那冰冷的指尖再次悄悄拂過她的眼角時,她才遽然發覺,本來不知何時,本身竟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下淚來。
有那麼一刹時,管默言竟恍忽的失了神,此時覆在本身額上的手掌一如影象深處般的那麼冰冷細滑,他的手也是這般的頎長而微涼,明顯並不暖和,卻老是能帶給她最塌心的暖意,讓她毫無儲存的收起家上的刺,乖乖的伸直在他的羽翼之下。
西門豹低垂著白淨如玉的小臉,如羽扇般稠密的長睫半遮半掩的遮住他琉璃般剔透的黑瞳,他悄悄地凝睇著管默言尚尤殘存著淚痕的臉頰,眼中的神情似哀絕、似悲憫、似疼失所愛的孤狼般凜冽淒然。
“你――你這混蛋!你太欺負人了!”
西門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淡粉色的薄唇,臉上的笑容生澀得令人目不忍睹。他現在算不算是在自虐?明顯究竟已經那麼顯而易見,他卻恰好要不斷唸的一再詰問,向來自譽為聰明絕頂的他。何時也變得如此笨拙不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