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男請自重_(一百四十九)以命相搏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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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無涯峻峭矗立,直入雲端,崖頂山風如嵐,吹得兩人衣角紛飛,獵獵作響。

臨淵隻是淡淡的瞟了管默言一眼,便淡然的調轉了視野,彷彿她的冒然至此早就在他的預感當中,如有差池也隻不過是時候的遲早罷了。

兩人對峙不下,時候亦彷彿於這一刻靜止凝固,遠方暮色蒼茫,已近傍晚,天涯煙霞如染,好似紅蓮業火頃刻便燒紅了一片天。

彷彿在熊熊烈焰當中俄然潑了一桶滾油,火勢頓時沖天而上,其勢如虹,無可抵擋,幾近欲燃儘了半邊天。

臨淵挑了挑眉,彷彿有些不解管默言所言何意,隻是麵上神采卻已然和緩了很多,本來小丫頭並非忍不下去。觀其眸光閃動如華,想必又生了甚麼鬼主張吧。

烏髮、羅裙、纖腰、素腕,出塵孤傲如崖畔之花,蕭灑不羈似淩絕之鵠。

管默言似是寂然的長呼了一口氣,隨後便將兩臂枕在腦後。四平八穩的仰躺在了鬆蔭之下,似是感覺這般作為還不敷驚世駭俗,竟又翹起了二郎腿優哉遊哉的閒逛了起來,薄如蟬翼的衫裙下,一雙蓮藕般的小腿已然是若隱若現。

思無涯,峭壁頂,一白衣男人彼樹而臥,雖看似隨便不羈,卻獨占一股氣勢迫人,在他身前不遠處,一藍衫女子臨淵而立,廣大的水袖被她隨便負在身後,裙裾飛揚的彷彿隨時欲成仙飛離。

思無涯,峭壁側,山風凜冽,雲霧漂渺,麵前的女子一身水藍色的裹胸羅裙,更襯得她纖腰一束麗質天成,海藻普通的長髮在山風中儘情飛揚,好似濯濯銀河墜落九天。

管默言向來是利落之人,既然臨淵問得不包涵麵,她自也是回得口無遮攔,乾脆兩手一攤,很有些賴皮的笑道:

臨淵神采明淨交集變幻不定,深瞳當中暗湧如潮,似有暴風暴雨卷積而至,健碩的身材已然緊繃似拉滿的強弓,堪比密林當中蓄勢而發的捷豹,狂炙的殺氣時隱時現,在兩人之間無聲的流轉。

管默言倒也毫不拘束,隻見她素手拎起繁複的裙裾,非常隨便的坐在了臨淵的身側。

“不是裝不下去了,而是冇有需求再裝下去了。”

“想來你急於尋得我娘,絕與情義二字無甚乾係,不過是感覺我這個女兒辱了您威武的稱呼,想一併尋來殺了了事,誰知臨到頭了結又竄改了主張,許是俄然發明我這個便宜女兒另有些用處,乾脆便不想殺了,偏巧我又狡計多端軟硬不吃,你便蓄意留下我那傻孃親製衡於我,我雖惡劣卻也曉得孝道二字,這點從我寧死也不肯說出孃親的下落便可見一斑,現在你將我娘這軟肋握在手中,信賴我必定會乖乖的昂首順耳任你差遣,不知我這般猜得,是對也不對?”

“你來的速率倒是比本王料想的要快一些。”

開端隻感覺這小丫頭確有些好行小惠,雖年青卻不氣盛,最多便是耐煩比平常好一點罷了,萬想不到,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機,將他的心機猜了個通透不說,雖不全矣,卻也相去不遠。

臨淵目光淩厲如寒光寶劍,一刀刀砍來,夾裹著雷霆萬鈞之勢,偏巧引得他雷霆大怒的始作俑者竟全然無所覺,一副早已置存亡於度外的蕭灑模樣,底子不將他的肝火放在眼中。

或許連臨淵本身都不曉得,此時他望向管默言的眼神中,除了慣常的冷酷,更有一份可貴的賞識,就彷彿善武者在賞識著一把絕世名器,善樂者在膜拜一尾遺世古琴,那種幾欲迸射而出的神采,如同繁星隕落,燦爛非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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