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翹在旁,忙朝三夫人眨巴下眼,柔聲道:“三伯母言重,若不是祖母發話,把一間鋪子租銀,全拿來給三堂嫂瞧病,這事如何也成不了的。”
又帶著奉迎說:“我那裡有說三道四,這不是念玉翹的情,把她當自家人體貼麼?”
二夫人也插話出去:“三弟妹內心早領了老太太的好,就是這嘴皮子,找不到點子上。”
再瞧男人倒不避不躲,麵色暖和含著笑,由著她們簇擁朝自個麵前來。不想理,直想撓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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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廂正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話,卻見竹蘭掀簾回稟,四爺已領聖詔,朝這邊過來。
托玉翹的福?念玉翹的情!敢情她這老婆子甚麼都冇做似的!老太君額上的皺紋顛了顛,神情不太都雅。
三夫人嘴角勾著笑,靠近老太君低道:“托玉翹的福,南笙身子骨養的好,這幾日振宏皆宿她房裡呢!”
伯母和小媳婦們起家,急惶惑往門口迎,就留下老太君及玉翹在原地坐著。老太君是因年紀大了,腿腳倒黴索,走不動。玉翹臀已分開椅麵,又坐了歸去,這麼多人圍上,她反而不想上前湊熱烈。
三夫人諾諾應下。大夫人悶哼了聲,眼裡鄙夷埋冇,一幫子機變巴結、見風使舵的,就曉得討老太太好。
就曉得會如許!跟她說都不說,就已做了決定!內心愈發感覺他討厭,更不想理!
玉翹不要理睬他,見他不知廉恥的伸手來摟自個,把腰身一扭躲過,嘴裡恨道:“莫要纏我,曉曼要嫁了,我得趁這幾日,把嫁奩禮趕出來。”
阿誰穿蔥黃襖的,彷彿是進門冇多久的小姨娘,那揩帕子的手怎在撓男人的腰?記下,托買的胭脂膏子不給了!
伯母重落了座,年青輩兒卻捨不得走開,有人羨慕,就有人將含著香氣的紅絹帕子朝周振威身上撫,說出的話兒聲都膩:“給四爺道賀,我們也連帶叨光了呢!”
周振威才入房來,就被珠環翠繞,香風襲捲,掃了圈圍在身邊的,眉微蹙,再朝遠處望去,隻見玉翹正低頭當真翻看帳冊,竟把自個一點都不放心上。
好個有求必應!玉翹咂了下嘴唇,她雖裝著不在乎,可眼神卻一絲一毫冇把那邊動靜拉下。
有些年青的小媳婦小姨娘,常日隻覺四爺冷,遠遠觀著不敢近前,而現就在身邊,細一端,那眉眼鼻唇皆含男人英偉,又著深色錦綢袍子,襯得胸膛腰腹豐富精乾,平素暗裡聽得四爺房中鬨的凶,這般體格,不鬨的凶纔怪!光瞧著就讓人骨頭軟!
老太君眼神刺了三夫人一下,嘴裡嗤道:“不該探聽的莫要探聽,孫媳聰明,自會衡量利弊,用不著你說三道四。”
眼眸一睞,但笑不語。旁跟出去的鐵柱,倒忍不住咧著嘴,鎮靜嚷道:“四爺升官啦,現為山東巡撫一職,從二品。是聽那寺人老兒宣的。”
玉翹抬眼看她,正欲開口,卻被周振威接去了話,用手撩她散下的髮絲,語含戲謔:“你四奶奶性子冷,得捂好久才氣熱。”
周振威一頓,到嘴的話就在唇邊,卻幾度吞嚥,關於邊曉曼的事兒,不知該如何講與她聽!
周振威瞟了眼玉翹,見她行動一滯,雖未看他,倒是等著聽他回話的,默了默,才道:“山東離晏京悠遠,一起舟車勞累甚艱。又傳聞那邊流國蠹寇連連,公眾更是苦不堪言。玉翹不便去,還是留在府中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