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後再問你......!”他默了默,翻身壓上小娘子已如朵鮮花兒般,軟軟展開的身子,粗嘎著聲道:“方纔在園子裡時,你可有對夏侯寅動過一點點心?”
他神采愈發薄軟,眼神通俗,睇著背對自已的小娘子,很乖的換了他拿來的荼白衫褲,此時身子如貓兒般蜷成一團,荏弱的脊背曲婉成弓,弓末處絲綢褲兒崩裹得緊,勾畫的清楚誘人。
諸事策畫,不管輸還是贏,隻要她安好。可每次,她都不安好,讓他情何故堪!
(未完待續。)
心中天大的怨懟刹時消逝,怎能這般怪她呢?還是怪自已打算的不周到,想得不邃密,才讓她涉險此中,受了罪!
恨他!恨死了!在這般酥魂麻骨的當兒將她欺!可又能如何辦呢?她無法的點頭,眼窩兒也委曲的漫了一汪濕澤。
衣疏鬆開來,顯了凝酥背胛,瑩玉搓肩,肚兜細細的紅繩在頸處打著小胡蝶結兒,誘著他去扯開。
他欲開口喚娘子,卻刹時把到唇邊的話咽回,眼中突的閃過一抹光彩,將手臂伸長到紅帳外,那顆丸藥被隨便丟扔到榻前小櫃上,滴溜溜滾了幾番,跌落在了地上......。
玉翹呢喃,已得空去想在說甚麼,隻顧著用腿窩蹭弄,兩人都一震,呼吸濃烈粗重,灼灼的亂成一團。
周振威胸膛起伏,降落沉的笑,又探過一手,想將她扳過身來,卻彆扭著不肯。他也無謂,雙手探上胸前絲綢衫兒,將盤扣一個一個解開。
房間很喧鬨,因為太靜,有些細碎的聲音便諱飾不住。
玉翹閉著眼兒,逼自已快些睡著,卻有種燒心噬骨的燥虛,如上萬隻螞蟻將她啃齧不休,讓人隻覺浮泛洞的,好生抓狂。
偶爾啐一口痰在地,罵一聲“賤人”,再悻悻的走開。
跨上拔步床,掀了錦被側身躺下,頭倚菊花枕,蹭了蹭枕麵,幽冷暗香鼻息繚繞。
真是臉也不要了!方還咬著牙狠著勁,甘願被媚毒燒死,也不要這男人救,下一秒,他就這麼手重一勾,冇用甚麼力道,她已經迫不及待用背去貼男人的胸膛了。
卻在這時,有雙豐富帶著硬度的大手摩挲著攬上她的腰兒,帶著股另人舒爽的沁涼,她嬌噓一聲,貪那份涼意,如戈壁焦渴的人麵前突現了一灘清泉。
“紅書說過張可兒會在糕裡投藥,你也曉得,為何還去吃它?”周振威費解。
無法之下,她尋著機遇逃了出來,展轉到至邊城,複又操起成本行,盤下賤春院,買了好些女人來,倒把這皮肉買賣紅火的做成了。
未曾想卻被無情的推了開來,這個壞痞子眼神忽明忽暗的睇她,聲音如大漠風起礪過的沙石,帶著些蒼茫的意味:“我隻問你三件事,坦承說與我聽,今晚甚麼都依你,你可應允?”
哪曉得好景不長,那家的正妻凶悍善妒,又因是道台之女,府裡一眾皆怕讓三分。因曉得她來路卑賤,更不當人般踩踏。
玉翹發配邊城,原是入周侯爺府為婢,哪曉得卻被衙役暗裡賣進了流春院,落入了這鴇兒孃的手中。
碎花城流春院的鴇兒娘,玉翹深記她的邊幅,尖嘴猴腮,鶴身螂臂,瘦高條兒似風吹即倒,不似旁的妓.院鴇兒娘塗脂抹粉,穿紅戴綠,她倒是常藍黑一身,暗搓搓立在光影昏沉處,形如鬼怪般,惡狠狠盯著花團錦簇的妓娘迎來送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