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塊石頭:[(偷笑)明天如何冇發美女照片?]
程秋亦的寢室裡有一個大落地窗,此時她正盤腿坐在窗台上。
這塊石頭是神石吧,如何算的那麼準?
並冇有,對程天宏的恨還在,對柳舒晗的愛更是如同一顆破土的嫩芽,在她內心長成了參天大樹。
[當然不是!]柳舒晗輸了一大段話出來,想了想,又全都刪掉了,[我們的事太龐大,你不懂。]
柳舒晗犯了難,她拿著包裹在程秋亦樓下停了好一會兒,終究一頓腳,小電驢掉頭又開出去了。她在小區門口給程秋亦發了條簡訊,[尊敬的客戶您好,ht物流送貨員已將您的包裹放於門衛處,請及時支付,拒簽請致電187xxxxxxxx。]
[美女姐姐口味有點重,我得緩緩。]
天曉得程秋亦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把這幾個字收回去,那頭的木頭卻再也冇有迴應。
愛上柳舒晗是程秋亦人生的不測,豪情這類東西冇有事理可講,愛了就是愛了。
“老闆,來兩個豆沙包!”柳舒晗抖抖肩膀拋棄莫名其妙的不安,對早點攤老闆道。
柳舒晗驚呆了,[姐姐,你算命的吧?]
柳舒晗正在早點攤前買包子,大夏天的,莫名其妙就打了個寒噤。
“……”程秋亦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彷彿下一秒就要把門把手捏斷。
一根木頭:[長夜漫漫,偶然入眠。]
柳舒晗趴在床上胡思亂想,中間的手機收回輕微的振動,她拿過來一看,是微博收到了新私信。她微博裡就一個粉絲,不消猜都曉得是誰。
隻是當年的她太年青,還不懂豪情,或者說有程天宏的例子在前,她對愛情嗤之以鼻。被一紙證書束縛著的愛情尚且如此脆弱,更遑論她和柳舒晗如許遊離在法律以外的愛情。
一根木頭:[……]
[這你也曉得?]
就這麼著吧,船到橋頭天然直,管她呢。柳舒晗咬著包子想。她彆的本領冇有,就一個長處,心大,不然她也不會暗戀了程秋亦這麼多年還跟冇事人似的。
程秋亦這麼好,她應當具有一個能夠透露在陽光下的人生。
這會兒都快淩晨五點了,竟然另有和本身一樣的夜貓子。
柳舒晗是個縮頭烏龜,還是個跑得很快的縮頭烏龜,淩晨七點,程秋亦去她房間拍門的時候,她就已經把房間清算潔淨,本身不知甚麼時候溜了。
[你喜好她嗎?]
柳舒晗,就算你想當個縮頭烏龜,這輩子也隻能縮在我身邊。
一塊石頭:[如何了?她不會跟你剖瞭然吧?]
一塊石頭:[為甚麼回絕?嫌人家長得欠都雅?]
一塊石頭:[在嗎?]
程秋亦怕,她的身材裡有程天宏的血,她怕本身終究會和程天宏一樣獲得了以後又丟棄,柳舒晗是個好女孩,比起讓她受傷,程秋亦甘願把本身的豪情永久埋在內心。
熟諳程秋亦以後,柳舒晗才感覺喜好上同性並不是甚麼讓人驚駭的事。程秋亦那麼好,喜好上如許的女孩子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,該是滿心將近溢位來的高興,想著她都是甜美的,如何會驚駭呢。
程秋亦看著窗外手指翻飛,打火機在她手裡劃過幾個標緻的弧線。程秋亦已經好久冇抽菸了,此時卻特彆思念尼古丁在肺裡摩擦的痛快。
明天的快遞包裹未幾,下午四點鐘不到柳舒晗就送完了幾近統統客戶。之所以是幾近,因為此時現在,她手裡另有一個快遞,收件人:程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