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之間若不是仇敵,葉鳶鳶願與臨月姬惺惺相惜。
恍若骨子裡就藏著一顆捂不熱的冰冷之心。
葉鳶鳶忙解釋:“我並非此意。”
何況是岑婆子尋了熟諳之人,固然還在年節之下,那內刑局的副刑司薑嬤嬤,也特地來了一趟辰王府。
皇後表情不好,自不會顧恤幾個宮女的性命,讓內刑司“看著辦”,不必再答覆。
雖都是花魁,臨月姬與葉鳶鳶分歧。
提及來,她們也曾是“同道中人”。疇前彩雲台在湖州的時候,葉鳶鳶見過她一麵,但實在談不上甚麼熟悉。
這突如其來的帖子,天然讓葉鳶鳶考慮再三:“現在我乃辰王府之人,若見她一個花魁娘子,還不知外頭人要如何指責。”
恍神之間,臨月姬的聲音又響起:“不過我本日請你來,不是為了辰王之事。而是……因為宮中有一名朱紫,想見你。”
她摘下帷帽,坐在案前捧了剛倒好的熱茶:“多年未見,彆來無恙。”
葉鳶鳶不解:“宮中朱紫若要見我,召見便是。何故要讓你傳話?”
葉鳶鳶隻能讓摘星去探聽。
幾個舞姬在他的身邊環繞,他眸中似笑非笑,卻掩不住眼底森森冷意。
宮中朱紫?
樓梯並不長,葉鳶鳶很快就走出元牧辰的視野,來到了三樓臨月姬地點之處。
她一身白衣,遺世獨立,清冷的容顏如同九天仙子。
她已被改名為“柳綠”,聽聞和李婕妤宮中的管事做了對食。
是多少男人可望而得不到的美。
卻也是如許的冰冷和奧秘,才叫人忍不住總想將眼神落在他的身上。
葉鳶鳶在京都,原冇有甚麼熟諳之人。
葉鳶鳶乃至還不是元牧辰的妾室,想見宮中內刑局的司官,並不輕易。
可葉鳶鳶卻一眼,就看到了二樓正靠在一方紅色狐皮軟榻上,慵慵懶懶地喝著酒的元牧辰。
可他早些年嚴以律己,現在才做這事兒,是不是晚了些?
“我懂。”臨月姬擺了擺手,“我冇騙你。有一名宮中朱紫,常常在我這裡學習……房中之術。前兒提及來,聽聞我熟諳你。便想尋你問一問,你是如何將那千年不化的辰王焐熱了的?”
但在此之前,她卻看了看外間,語帶美意:“你方纔進門瞧見辰王了吧?他隻是在這裡喝了一上午的酒。未曾與任何一個女人入房。我瞧著……他好似想讓人看到他就在這裡,不知是何企圖。”
說了很多好話,纔將那紅翠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