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皇上也有些不解：“既然當初葉梔都已經走到了皇後的身邊，她又為何不殺了皇後，為你夜家報仇？”

實在也不是。

皇上若想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，必然能還給夜淩王一個公道。

有那麼一瞬，葉鳶鳶幾近感覺本身彷彿聽錯了。

但皇上還是忽而看向葉鳶鳶：“朕想問問你，你是疇前大夜朝的人嗎？辰王做了這麼多事，都是為了你吧？”

他的話擲地有聲。

撫心自問，來到京中以後，雖也碰到了很多事，但不管是皇上還是德妃，從未曾真的難堪熬她。

看他另有些躊躇，德妃也上前：“臣妾當年在宮中，多虧了有夢妃娘孃的照拂。她雖比臣妾進宮得晚，可實在是個堅固刻薄之人。想起她當年決然離宮的模樣，臣妾的內心便感覺難過。就當皇上是為了夢妃mm，也考慮一番辰兒的話可好？”

他就這麼等閒地同意了？

葉鳶鳶苦笑：“姐姐要的，是讓夜家昭雪，是讓那些亡魂們心安。殺了皇後又能如何？不過徒增了這世上的一份痛恨罷了。姐姐本想讓這件事由她本身來完成，可惜……皇後癔症發作，不問啟事地冤殺了姐姐。她冇能完成的事情，天然該由我完成。”

“與其到時候讓百姓們說是父皇失策，失了民氣。”元牧辰給了皇上一個冇法回絕的來由，“倒不如現在父皇就著人調查此事，給統統人一個公道，還天下一個腐敗！”

她低下頭，將手悄悄地放在本身的小腹之上，深有感到：“如果為了那麼多的來由，臣妾就太對不住王爺了。”

但如果是元牧辰但願，如果她能突破統統地站在元牧辰的身邊，她也情願為此一搏。

“是。”元牧辰點頭，“當年的大夜朝也隻是那些皇族之人反叛，與百姓們無關。現在大夜朝的子民，便是我們天啟朝的子民。若父皇不能給他們一個公道，給天下人一個公道，今後還如何同這些子民們交代？何況此事現在兒臣還能找出這麼多的證人來，難保今後有一天，不會有更多的人出來。”

她也說不上，本身的內心究竟是絕望，還是早已麻痹了。

可皇上的眼中，卻生出幾分躊躇來。

他又何必非要抓著舊事不放，反而讓朝堂之上另颳風波呢？

起碼從一開端的時候，葉鳶鳶冇想過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