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獨孤海彷彿也不忿於獨孤家當年的行動,他感喟一聲:“不但是如此。當年你還小,大抵不曉得。固然天啟朝打敗了大夜朝,已經攻入了大夜朝的都城。但總有那些一心想要護住最後根底的人,在大夜朝的都城核心,微風雷軍搏命而戰。”
如葉鳶鳶所想,驅逐她的不但是獨孤月容,另有獨孤海。
來京都這麼久,葉鳶鳶頭一次來到獨孤府中。
這一刻,葉鳶鳶感覺本身彷彿是瘋了。
她終究轉頭,正視獨孤海:“我父親冇有降而複叛,這就是本相。”
但葉鳶鳶也不是傻的,挑了個獨孤雷去京郊營防巡查,獨孤夫人又被其他官眷請去做客的時候。
他壓住眼底的狂喜,對葉鳶鳶點了點頭:“你放心吧,你的事情我不會奉告任何人的,不會奉告我父親,更不會奉告辰王!”
獨孤月容就在側門等著,見著葉鳶鳶就將她拉入府中:“聽聞你要來,我太歡暢了!曉得你受傷,給你送了藥,你原不必這般記在心上的。辰王現在是不肯和我結婚,將婚期推了又推。唯有你一人在他身邊服侍著,我本就該多謝你呢!”
葉鳶鳶倏然明白了:“以是獨孤雷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體例。那就是冤枉我父親降而複叛,好將花神峽穀的慘白,都推給我父親是嗎?當時我哥哥的手中握有兵權,也是最好的替罪羊。”
獨孤海沉默半晌,語出驚人:“你是不是想問,大夜國的夜淩親王,也就是你父婚究竟有冇有降而複叛?”
他曉得的事情,或許比本身設想中的多上很多!
獨孤海愣了半晌,才認識到葉鳶鳶是在同本身說話。
獨孤海低下頭,彷彿也在為獨孤雷做的事情而感到不齒:“你說的不錯,這就是這位獨孤將軍找到的體例。他讓夜淩親王做了替罪羊,還能多得兩個功績。”
獨孤海的眼神,癡癡地盯著墮淚的葉鳶鳶。
他和第一次見到本身的時候一樣,眼中帶著欣喜。
固然葉鳶鳶態度不好,獨孤海卻還是笑了。
但他行事已端方了很多,隻是跟在獨孤月容的背麵。
葉鳶鳶的身份畢竟不是正頭,以是不能從正門入獨孤府。
葉鳶鳶的眼神冇有看向獨孤海的方向,手中捧了熱茶,悄悄開口問道:“你第一次見我,便說出了我的身份。以是當年,你跟著你父親去了大夜朝嗎?我如何聽聞,獨孤將軍當年並冇有帶親眷在身邊?”
隻要獨孤月容和獨孤海在府,遵循他們兩小我的脾氣,天然不會回絕葉鳶鳶來府拜見,更不會難堪她。
他的聲音,卻冇有半點兒竄改的果斷:“我是獨孤家的人,可我向來都不肯做父親為我定下的那一套。我隻恨當年的本身還不到十歲,冇有抵擋的本領!”
她發自內心地信賴父親。
“怪不得,怪不得啊!”
他依言答覆葉鳶鳶:“我父親……一貫對我寄予厚望。他但願我今後能擔當他的力量,帶領獨孤氏站在頂峰。以是當時我雖還小,他也將我以小侍衛的名義帶在身邊,就是為了讓我去軍中停止真正的曆練。十三年前的大夜國,我也去了。”
幾人一同入了後院,現在春日裡的天兒也不算冷。
“你很聰明。”
她的態度不冷不熱,獨孤海的內心卻隻要歡樂。
獨孤海第一次在葉鳶鳶的眼睛裡,看到除了嬌媚以外的東西。
葉鳶鳶都不知該說她過分純真,還是說她有些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