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也救不了你!”
“你……好,張班長,不,張組長,你請坐。”
到嘴的香肉,王季平如何肯等閒吐出來。
女人的聲音。張勝一愣,王季平內心大喜,是財務經理霍蜜斯。王季平從速嚥下快出口的話,吃緊道:“快,快出去!”
“你、你跑過來乾甚麼?”
“你再說一遍!”
財務部的辦公室與王季平的辦公室毗鄰。聽到王季平辦公室內的異響,霍蜜斯認識產生了甚麼,一邊遣人到人事部報信,一邊拍門藉機遲延。
張勝給他的印象太深了,力大如牛,乾起活來不知苦累。這類人王季平很清楚,順服時是好把握的大象,暴怒時是狂飆的雄獅!
已有五六小我揪住張勝,張勝再也掙不脫了。他瞪著眼直喘粗氣。
這一躍之勢,力逾千鈞,幾個拽著張勝的職員東倒西歪,都脫了手,很快又奮不顧身地揪住張勝,不敢有涓滴懶惰。
張勝的方臉象冰磚,透著寒氣,濃眉擰成刷子,眼裡掣出劍一樣的利刃,厚厚的嘴唇微開,現出森森的白牙,兩隻手放在桌子上,握成拳形,胳膊象虯勁的古鬆。
勢頭一緩,幾個男職員擠過來,把手的把手,箍腰的箍腰,把張勝拉到桌子另一邊。
張勝陡地提氣,作河東獅吼,一腳踢出,把桌子顛得移了位。
不是部分經理,是一個小小的搬運工頭,張勝!
“王總,有事找你彙報,請開門。”
王季平徐行徐行,很蕭灑的氣度。
“弟妹,誰是你弟妹?”王季平慌亂當中,一時忘了張勝所指。
張勝騰騰的火氣無處宣泄,回身飛起一腳,踢在門上。薄薄的木皮門踢出一個大洞穴。
俄然,王季平溜見兩道閃電一樣的目光。他微微一驚,再看疇昔,上班的人潮早淹冇那稍縱即逝的鋒利。
“放你媽的狗屁!”堂堂的王者老總,也隻會挑釁這類小兒科。
張勝怒不成遏,一拳砸在桌子上,咣啷啷一陣亂響,桌上的茶杯震翻了,滾落地上,砰的一聲摔得粉碎;檔案架也震翻,紙片滿地都是。電話機的聽筒震落到桌上,收回嘟嘟聲。
王季平拉開抽屜,清算著與石榴的合影照。俄然人影一晃。王季平冇昂首,他覺得是部分經理找他,輕鬆地哼著鄧麗君的情歌。
霍蜜斯嚇得花容失容,後退幾步。
王季平卻趁這當兒跳起來,轉到視窗前,向樓下大喊。張勝急了,舉起一張小轉椅,蹭蹭幾步*上去。
“還我弟妹!”
王季平絕望地剛想說出石榴的藏身地,房門敲響了。
“你想乾甚麼?”王季平色厲內荏,板起了臉。
這時房門大開,湧進幾小我。張勝又掄起斷椅,奮力一揮,不料手腕被人拽住,一掙不脫,手肘卻撞上一團軟軟的身子上。
張勝抽回大腿,缽大的拳頭又揮起來,罩上王季平的麵門。
“快,揍這狗日的!”吃了麵前虧的王季平,這事被人提起,顏麵何存?
王季平終究露麵了,單獨一人,冇有石榴的相隨。
張勝又氣又怨地瞪了霍蜜斯一眼,霍蜜斯不敢看張勝。
伍愛國這時滿頭大汗地跑出去,張口就喊:“張兄弟,張兄弟。”
現在全廠的人多數曉得他圈養了最標緻的石榴作金絲鳥,那份占有的對勁無以言表。冇有人敢對他的所作所為指指導點,這就是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