繃帶終究全數除下了,方二郎身上的傷勢也一一閃現在世人麵前。頭上臉上身上胳膊上腿上,眼睛能看到的處所幾近全都是各式百般的傷痕。傷口都還冇有癒合,有的因為在路上顛簸,乃至排泄了血跡。
杜郎中卻仍然沉著,低頭一到處的查抄,口中喃喃有詞:“這一處是鞭傷,這一處是棍傷,另有這一處,應當是被硬物擊打後留下的傷......”
杜郎中見夏雲錦一臉憂色,可貴的張口安撫了幾句:“放心,他這點傷真的不算甚麼。我見過受刑更嚴峻的傷。滿身高低連塊完整的皮肉都冇有,手腳就剩白骨了,還不是被我救活了。方二郎身上的傷,看著嚴峻,但是並未傷及根骨。用我特製的傷藥,再配一副補身子的藥方,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不待方全詰問,夏雲錦便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日子產生的事情說了出來:“……我早就猜到王升榮和周安會再用一樣的體例對於我們。不過,流言傳的再多,對我們夏家也形成不了更大的傷害了。反倒是他們兩家,現在落了個買凶殺人的惡名。就算他們再拋清,這個惡名也是撇不開了。那些客商們求的是財,必定不肯和惡名昭彰的王家周家來往。短期以內,他們底子騰不脫手來對於我們。我們能夠趁著現在的大好情勢,來個趁勝追擊!”
荷花一起領著世人到了客房安設。
方全低聲安撫道:“娘子放心,二郎受的多是皮外傷。漸漸療養不難病癒。”比起送了性命的那兩個伴計,方二郎能安然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。
過了一會兒,方二郎的呼痛聲終究停了。杜郎中揹著藥箱走了出來。夏雲錦忙湊上前,體貼的問道:“杜郎中,方二郎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?”
杜郎中翻開藥箱,拿出傷藥和潔淨的繃帶,隨口叮嚀一聲:“籌辦熱水和潔淨的毛巾。”
方全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,張口問道:“杜郎中,二郎身上的傷要緊嗎?”
“但是......”
方二郎額上冒出了一層精密的盜汗,卻死死的咬緊了牙關,冇有再收回半點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