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雲錦立即心領神會,微不成見的點了點頭,然後張口說道:“你們既是要帶周娘子歸去,我也不會攔著你們。請自便好了!”這話說的風雅又標緻,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。
藥粉剛一觸到傷口,周蓉便倒抽了一口冷氣,瞋目相視:“你這個庸醫,用的是甚麼藥粉!”
周蓉放下了匕首,脖子上的那道淺淺的傷痕立即排泄了血跡。夏雲錦看了一眼,隻感覺心驚肉跳,不假思考的叮嚀:“快去請杜郎中來。”
周家兄弟被氣的臉都青了,倒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,彆提多憋屈了。
周家兄弟來的時候氣勢洶洶,走的時候倒是灰溜溜的。
明朗耀目標陽光下,周蓉的俏臉被刀刃的鋒芒映托的似雪般冰冷逼人:“你們現在就給我歸去!今後不準再到夏家來。不然,就等著把我的屍首帶回家吧!”
周蓉勃然大怒,正要張口罵人。夏雲錦咳嗽一聲,打起了圓場:“周娘子,你受了傷,還是多歇息的好。杜郎中,多謝你及時趕來,待會兒我會讓人把診金送給你。”
周大郎天然要道聲謝,然後衝周蓉說道:“五妹,快些跟我們歸去!”
說完,又衝夏雲錦拱手:“費事三娘子照顧五妹幾日,過些日子,我們再來接她歸去。”
傷口火辣辣的,痛的要命。
周大郎也沉聲道:“東西不消清算了,現在就和我們走!”
周家四兄弟的臉刹時就扭曲了!
夏雲錦忍住笑,暖和的安撫了幾句:“杜郎中說話確切樸重了一些,不過,他的醫術倒是很高超的。你放心養傷,我會叮嚀他每天定時來給你換藥。”
說著,手上一用力,脖子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痕,看著刺目驚心。
正說著話,荷花急倉促的過來了,低聲稟報導:“三娘子,安國侯府派人來了。”
公然,周大郎的態度立即變的更客氣了:“劉總管請包涵,明天是我們弟兄幾個太魯莽,他日必然登門賠罪!”
不出所料,他們幾個都被周蓉的行動嚇了一跳,臉都白了,齊聲說道:“五妹,你千萬彆亂來。”
周蓉的傷口刺痛的短長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我不要這個庸醫替我診治,彆的請個大夫來......”
夏雲錦又叮嚀了幾句,便出了屋子。
周蓉口口聲聲說要為夏安平守節,不過,誰也冇真的把她的話放在心上。趙媽媽附和留下週蓉,不過是為了膈應周家,給周家人添添堵罷了。估摸著等過個十天半月的,周蓉氣消想開了,天然就會回周家了。
夏雲錦看著這一幕,表情真是好極了,淺笑著應道:“幾位郎君存候心,周娘子臨時住在這裡,我必然會好好照顧她。如果她想開了情願歸去,隨時都能夠分開。我們夏家毫不會強行挽留客人!”
周蓉拉不下這個臉來誇杜郎中,悶悶的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