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債血償！”方全沉聲說道：“就算三娘子不說，我也毫不會放過這些凶徒。這樁命案已經報了刑部，刑部那邊早已派人徹查此事。現在已經查出了一些線索，那些強盜總不成能永久躲藏起來不露臉。隻要他們中有人露了臉，就能順藤摸根，將這一夥強盜一網打儘。”

夏雲錦內心悄悄奇特，忍不住問道：“有甚麼首要的事情嗎？為甚麼要特地支開劉管事？”

不曉得是出於道義還是血緣本性，在聽到夏半山父子是被人謀財害命滅亡時，夏雲錦的內心頓時湧出了怒焰，恨不得立即將這些人繩之於法！

方全笑了笑，聲音又暖和了下來：“三娘子固然隻是個冇出閣的小娘子，卻聰明懂事，老爺和大郎在地下有知，也必然會為你高傲。”提起死去的夏半山父子，方全的眼中透暴露幾分黯然唏噓。

夏半山固然對他們兩個非常正視信賴，可也並不是冇有半點防備之心。方全明知這一點卻仍然毫不介懷，可見心性光亮磊落。

身為夏府的總管事，常日裡得常常和各個府上來往，還得和官府打交道。需求點頭哈腰陪笑容的處所實在太多了。劉德海在這個位置上一做就是七八年，當然有兩把刷子。

夏雲錦重重的點頭，想了想又低聲道：“也不能全希冀刑部那些官差，最好是暗裡再花銀子請人去查探動靜。”

想及此，方全也不再躊躇，麵龐一整，低聲說道：“老爺出不測之前，本是籌算去收買一批良好的馬匹，冇想到路過杭州的時候卻路遇強盜出了不測。當時隨身照顧的一大筆銀票也冇了影蹤。銀莊那邊臨時還冇動靜，想來那些強盜臨時還冇這個膽量去提銀子。隻要細心清查，說不定另有追返來的一日。如果操縱恰當，還能趁機找出那些行凶的歹人。”

夏雲錦也收斂了笑意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：“隻要找到這些強盜，毫不妙手軟輕饒！”

方全先是一愣，旋即眼中閃過一絲讚歎和欣喜：“冇想到三娘子如此細心，竟連這點也想到了。實在，我剛一接到老爺和大郎不測歸天的動靜，便命人去打理此事了。刑部那邊也花了重金辦理。夏家缺甚麼也不缺銀子！”

這個端方，說白了就是相互製衡，也是把握部屬之道。

方全眼中閃過一絲讚成之色。麵前這個具有出眾仙顏的少女談不上特彆的聰明，卻很有自知之明。曉得本身不擅運營辦理，乾脆放權，曉得拉攏民氣，曉得甚麼時候該說話甚麼時候該閉嘴，性子又坦誠坦直。比起性子溫軟的夫人，倒是更合適做這個當家人......

提及這些，方全緊皺眉頭，一臉凝重。

劉德海大抵被他諷刺慣了，聽了也不惱，隻是笑著應道：“我這個總管事，哪有方大掌櫃來的威風。隻要臉一板，那些掌櫃賬房伴計就齊齊的雙腿發軟了......”

劉德海忙笑著應道：“這是我分內之事，三娘子如果再伸謝，我這張臉可真是臊的冇處所擱了。”

夏雲錦不敢怠慢，忙詰問道：“兵部當時定購了多少匹戰馬？”

一個淺顯的販子，能在短短的二十多年間成為大周朝的頂級富商，毫不是淺顯之輩。更可貴是，身邊的人都對他忠心耿耿。就算他不測身亡了，夏家仍然有條不紊，並未呈現樹倒猢猻散的景象。

夏雲錦此時對死去的夏半山又多了幾分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