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纔符雲昌那番有仇報仇的話,早已在世民氣中埋了引子。加上南陵王又說有救兵要到,為世人添了信心。況那大仁大義之說,何其有煽動力。如此情勢之下,誰願落人以後?
俞鶯巧含笑,應他道:“多謝符大哥體貼,無礙了。”
肖讓望著她,沉默了半晌。而後,提及了彆的的話題來:“我聽王爺說,他已將動靜送出島去,援兵不日就來……也不知這個‘不日’要多久,你可還趕得上比武招親?”
肖讓點點頭,唇角悄悄一勾,帶著滿目和煦笑意,問她:“那‘穿花戲蝶’可還要教你?”
“這不是很好麼?”肖讓道。
“不然如何?”殷怡晴笑道,“那山賊是個火爆性子,我打傷鶯巧mm,他需求問個究竟,若曉得了本相,那裡瞞得住人。我既然滅不了他的口,隻好順著他走了。何況王爺也不附和我的做法,倒是這會兒出來講兩句,穩了民氣,也多條後路。”
殷怡晴歎口氣,轉頭看他一眼,道:“雨水汙泥,你不是最討厭的麼,如何出來了?”
符雲昌掃視了一圈,道:“我這麼晚叫大師來,是要奉告大師一件事!”他頓了頓,略清算了一下要說的話,這纔開口,“這幾日來,我們被困在島上,缺糧缺藥。這都是那些官府的人說要剿匪的原因。可匪呢?從我們進山莊至今,誰真正見過賊匪?你們都是讀書人,想必聰明,也早有思疑了吧。我現在就誠懇說了,我就是賊匪!老子是羊角山上匪窩的頭兒,常日乾的就是劫道的謀生!”
肖讓悄悄聽完,也無他話,隻道:“師姐傷勢不輕,既不讓我醫治,且本身謹慎吧。”
目睹得世人慷慨激昂,揚言突圍。南陵王一笑,複又抱拳,道:“若得諸位並肩作戰,明永靖感激不儘!
第二日一早,俞鶯巧醒來時,就聽人聲喧鬨,幾近蓋過了雨聲。她起家,見濁音還睡著,便不吵她,躡手躡腳地下了床。她走到外室,就見肖讓站在窗前,合法真地看著窗外。她剛要打號召,卻見他一身衣裳雨水班駁,竟是濕漉漉的。她頓生憂愁,上前道:“公子,你淋雨了?”
“符大哥?”俞鶯巧有些不敢信賴。
俞鶯巧見嚇著了他,不美意義,忙道歉道:“抱愧,不該俄然出聲纔是。”
俞鶯巧不知他為何提起此事,卻還是誠懇答覆:“多謝公子體貼。我爹爹前幾日就收到了動靜,現在正在對岸。想必此事他會考量。事發俄然,又乾係嚴峻,若真趕不及,向江湖朋友們道個歉,延期再辦也何嘗不成。”
一瞬之間,世人噤若寒蟬。
這番話,無疑是一盆當頭冷水,讓世人的鎮靜頓時滅了。但符雲昌卻無半分憂愁之色,他望著世人,道:“先前還說要捐軀取義,如何到現在,都等著人來救?官兵的確多了點,但我們統統人加起來也很多嗬!”
“亂講?若不是與此事有關,為何他們急著要燒燬統統證據,還不肯意送我們分開這裡。如果這還能用剿匪這個藉口,那又為何至今不派大夫過來,也不送糧食和藥上島?”符雲昌說著說著,話音裡摻上了憤激,“我們平頭百姓,命的確是賤。可彆忘了,這島上另有個王爺!莫非這些官府連王爺都不管不顧了?如此古怪的行事,事理隻要一個!他們要剿的不是匪,而恰是那王爺!我們十足都是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