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當中頓起群情。這幾日來,早有很多猜想留言,世人也大多對官府辦事不滿,現在符雲昌的話,恰如引線,牽起統統思疑。
“妹子你醒了!傷如何樣了?”符雲昌孔殷問道。
俞鶯巧想到甚麼,走近他身前,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。
她儘力想了想,當真答覆道:“現在要學,彷彿不太安妥。”
這個姿式,讓俞鶯巧略微有些不適,她有些難堪,點頭笑了笑,道:“多謝。”
“這不是很好麼?”肖讓道。
肖讓一時怔愣,不知如何反應。
符雲昌掃視了一圈,道:“我這麼晚叫大師來,是要奉告大師一件事!”他頓了頓,略清算了一下要說的話,這纔開口,“這幾日來,我們被困在島上,缺糧缺藥。這都是那些官府的人說要剿匪的原因。可匪呢?從我們進山莊至今,誰真正見過賊匪?你們都是讀書人,想必聰明,也早有思疑了吧。我現在就誠懇說了,我就是賊匪!老子是羊角山上匪窩的頭兒,常日乾的就是劫道的謀生!”
肖讓一聽,笑了笑,道:“手不礙事。倒是這小符越來越會使喚人了,唉,可真叫人頭疼……”他說著,抬手揉上本身的太陽穴。
俞鶯巧被他的話逗笑了。她又想起一開端的事兒,正想問問他濕衣的事,未等開口,符雲昌就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。他正要跟肖讓說話,一見俞鶯巧,立即換了話題。
夜色漸深,留在診室裡的病人大多睡了。他走進閣房,藉著案幾上陰暗的燈火,看了看睡在病床上的俞鶯巧。他用銀針替她疏過筋脈,也引出了淤血,藥物統統限,亦極力為她止了疼。現在,她睡得正安穩。濁音坐在床下,也早已支撐不住,趴在床沿誰著了。他看了那二人半晌,退身到了外室……
俞鶯巧搖了點頭,“多謝公子,已不疼了。”她說話時,聽窗外喧鬨愈盛,不由問道,“這是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