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……”
“不是諷刺啊,我但是當真得很。”肖讓道,“都說酒品好的人,品德也差不到那裡去。他雖是山賊,若能改邪歸正,想來也有一番作為。”
俞鶯巧說完,內心的鬱氣已解了大半。想起本身剛纔言語生硬,略有些悔怨,便抱了拳,道:“公子不必。我說得過分了,公子彆往內心去。”
鴇兒聽罷,喜上眉梢,“公子好咀嚼!恰是五年陳的‘素心白’!”她略帶高傲,道,“這酒乃是白家酒坊所釀,一年隻出十壇。我與白老爺交好,每年都得一罈。這五年陳釀但是可貴,我看公子是個知己,公然不差。”
俞鶯巧在中間相勸,卻已來不及。肖讓長歎道:“唉,暴殄天物……還糟蹋了衣裳……”
俞鶯巧誠懇地搖了點頭。
“可彆藐視了這酒,味道雖溫和,烈性可不打折。畢竟是傲雪寒梅,風骨凜然啊。”肖讓道。
符雲昌還是不說話,隻點了點頭。
俞鶯巧笑了笑,道:“公子這麼快就離席了?”
肖讓聽罷,笑了一聲,道:“這你便不懂了。你看他那般年紀,又是毛躁性子,隻怕想說甚麼就說甚麼。那帖子怕也冇甚麼歹意,就是等不及奉告你一聲罷了。”
符雲昌喝完一壺,一抹嘴,道:“哼!跟水似的!冇意義!”
“你……”符雲昌還想說話,腦袋卻一陣沉似一陣。不消半晌,便軟軟地往下倒。
“都說了烈性啊。”肖讓帶著些許憐憫看著他,“一起而來,腹內空空。方纔熱水沐浴,催動氣血。你如許豪飲,又如此衝動,酒力天然發作得快。”
話落,身動。
肖讓沉默半晌,合扇抱拳:“是我冒昧了,包涵。”
俞鶯巧聽他這麼說,內心羞怯,法度便略微暴躁起來。雙腳/交叉之際,落點冇有取穩,又被腳下的小石磕絆了一下,身子一下歪了。如果平時,這點小事不至於跌倒,可恰好現在她的行動極其奇特,雙腳都快扭在一起,如何也穩不住。眼看就要倒地,腰上忽生一股力道,將她撈了起來。她穩穩站定,鬆了口氣,昂首就對上了肖讓的眸子,一瞬心慌,她竟說不出話來。
發覺到俞鶯巧的視野,符雲昌愈發慌迫,他欲言又止,愈發把頭埋了下去。
符雲昌一聽,怒而起家,道:“老子怕個屁!”
俞鶯巧承諾一聲,走到了第一塊小石頭旁,照著他的模樣跨出了左腳,漸漸地旋身,換右腳……她走得極慢,且踉蹌。因不諳練,身子還東倒西歪的,看起來有些好笑。
肖讓笑著點頭,道:“手指硬也就罷了,如何連身材也這麼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