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這石下之物,是一個漆木書匣。雖還粘著泥土,但模糊可見精美雕文。
符雲昌一聽這話,正要出聲,卻被肖讓和俞鶯巧同時攔下。肖讓神采謙淡,開口道:“這一名是鄙人的朋友,也是為濁音女人而來。”
南陵王聞言,帶著些許不耐煩,撣了撣手道:“快去吧。”
肖讓見狀,推開了符雲昌,用手中的書匣一擋。那羽箭勁力實足,竟生生將那書匣貫穿。不等世人喘氣,更多的羽箭飛射而來,明顯是要致他們於死地。
俞鶯巧還想對峙,符雲昌見她如此,獨自抱著東西跑遠了。俞鶯巧不由驚奇,呆呆看著他跑遠的方向。
四目相接,俞鶯巧綻了笑容,衝他點了點頭,權當伸謝。
那紙上,筆跡張狂,寫道:
符雲昌仍然不悅,道:“我如何感覺我變成你的主子了?”
俞鶯巧含笑點頭,繼而移開了目光,看符雲昌挖土。肖讓也無他話,隨之移了視野。兩人就如許冷靜站著,也無言語,隻是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。
肖讓會心,抬手悄悄抹了抹,看到那點泥漬時,他笑一聲,道:“粗心了啊……多謝。”
“就是這麼簡樸。”南陵王笑了笑。
肖讓聞言,皺了眉頭,似不甘心。
符雲昌那裡能承諾,忙說:“冇事冇事,我拿著就好。”
待到東院當中,南陵王已然在廳中等待。俞鶯巧雖已曉得他的身份,但他既然坦白,她也不便行大禮,還是隻抱拳號召。
要說技藝,俞鶯巧和符雲昌都是江湖上報得著名號的人物,而肖讓師承梅穀,更不必說。戰役突發,結束亦快。不過半晌工夫,那群灰衣人大多負傷,已然不敵,又勉強了幾招,便倉惶逃離。
三人皆未幾言,告彆後分開了。
肖讓也未幾解釋,笑著拉開他,本身蹲下身去,拂開一層薄土,而後,隔著帕子,謹慎地將那東西拿了起來。
半晌工夫後,符雲昌欣喜道:“挖到了!”
南陵王見狀,也未多究查,開門見山道:“本日我叫你們來,隻要一件事。互換那賊丫頭的前提我已想好。”
待到院外,符雲昌皺著眉頭,問道:“好莫名其妙的人,竟然叫我們去挖東西。”
肖讓俄然想到了甚麼,道:“哦,忘了你不想理我了。抱愧。”他說完,悄悄一笑,回身持續前行。
“是哪一起的朋友,何不真身相見?”她朗聲詰責一句。
“三天?那就不是甚麼寶藏了……”符雲昌皺著眉頭,“甚麼玩意兒,我倒要看看!”
“嗬,好實誠。”肖讓笑著評了一句,又對俞鶯巧道,“你是女人家,若幫他拿東西,豈不是看低了他?”
俞鶯巧隻覺他話裡弦外有音,彷彿又牽涉上些許私交,內心略微不悅,也冇答覆。
這小洲並不大,一眼便可望儘。叢叢蘆葦環抱,小小扁舟淺泊。臨水草亭,閒置漁綸,遊魚無怯,鷗鷺近人。一塊木匾懸在草亭之上,蕭灑草書,寫下四字:釣罷蘆花。
符雲昌大不樂意,俞鶯巧卻點了點頭,繞著大石檢察了一圈,道:“這石頭彷彿放在這裡冇多久。”
俞鶯巧見狀,也不再追。符雲昌雖有趕儘撲滅之意,卻又被肖讓攔下。
“就這東西?”符雲昌滿麵不屑,正伸手要拿,忽聽一聲破風囂響,一支羽箭竟直直射了過來。
俞鶯巧歎一聲,開口對符雲昌道:“符大哥,鏟子我來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