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抹笑意看在肖讓的眼裡,讓他又是一聲長歎。“唉,我不是說了麼,跟我活力也罷,何必這麼折騰本身?看看,衣服都濕了吧?這般氣候,如果著了風寒如何是好?你一個女兒家,多保重些纔是。”肖讓說著,從懷裡取了手帕出來,遞給俞鶯巧,“擦擦臉,去換身衣服,再喝杯熱酒吧……”
這是唯恐天下穩定啊!俞鶯巧深覺不當,正要勸,班主又道:“諸位千萬彆魯莽,那群人武功高強,隻怕要虧損的。”
肖讓整小我都呆了,站在門口進退不得。好一會兒,他終是冇法,隻得出門。正如俞鶯巧所言,驛外車馬早已備妥,掛上了鏢旗。符雲昌騎馬站在最前頭,也是蓑衣鬥笠的打扮。俞鶯巧策馬繞著車隊做最後的檢視,見肖讓出來,她也不上馬,隻是微微點頭,道:“公子,請上車。”
“笑話!能有多強?老子倒要會一會!”符雲昌道。
“啊?上路?”肖讓皺著眉,“巧兒啊,如此天氣,豈能上路?濕了馬車事小,沾了衣裳如何是好……”
俞鶯巧不悅地看了殷怡晴一眼,正要解釋,符雲昌卻也走了過來,道:“妹子,那琴集有甚麼都雅的?你真要去,那我也要去!”
門外站的,天然是俞鶯巧無疑。但她已然換下了鮮豔裙裳,換了暗色勁裝。脂粉已卸,長髮束起。本來藏在袖中的鞭子,現在懸在了腰間。這還不算,她還戴鬥笠,披蓑衣,全然一番精乾鹵莽的趕路打扮。
肖讓扶額歎道:“不可啊,你這個模樣,我看著難受……”
俞鶯巧心中迷惑,便問了符雲昌詳細的途徑。出乎料想的是,那一隊人也是從梅穀解纜,往琴集而去。解纜的時候,也與他們附近。若說真有如許的一隊人,梅穀中未見,路上也該碰到纔是。也許問問肖讓和殷怡晴就能曉得原因。但她現在的表情,那裡情願再找那二人。說來這隊人再有題目,與她也是無關,曉得天下綠林不是衝著他們來的,這就夠了。
“師姐你彆趟混水。我最不放心就是你,天曉得你能招惹到甚麼人呢。”
歇息一夜,待到第二日,雨勢未停,反倒更大了些。肖讓一起身,便懶懶地靠在窗邊,對著陰沉的天氣感喟。這時,拍門聲起,他有氣有力地走到門口,一開門,就嚇了一跳。
“娘娘腔,冇你的事,比及了那邊,你管你風雅,我們管我們救人!”符雲昌不屑。
“積年雲蔚琴集,皆由渚上弄玨山莊發帖聘請。冇有請柬之人,是斷斷進不去的。”肖讓說道。
俞鶯巧眉頭一皺,又複了嚴厲,道:“鄙人隻是公事公辦,並忘我交,請公子慎言。船隻已提早訂好,公子請上大船,馬車我會隨後襬渡。到雲蔚渚以後的事,便不在鏢單之上。鄙人先向公子道彆了。彆的還請公子寫下穿花戲蝶的口訣步法,或是請人送到安遠,或是我遣人來取,公子看哪個便利?”
肖讓一聽,恍然大悟,“哦,本來如此。”
車內傳來一聲感喟,肖讓挑開車簾,漸漸下了車。他的神采有些慘白,髮鬢微微狼藉,身上的衣衫也稍稍褶皺,略有些狼狽。俞鶯巧見他這個模樣,心中生出一絲稱心來,不由地揚起了唇角。
“鄙人已叮嚀車馬在驛外等待,公子籌辦好了就出來吧。”俞鶯巧也冇理他,說完本身要說的話,回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