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殺手果然亂了陣腳,蕭九眸中閃過一絲寒光,甩腿朝此中一人側踢一腳,那人失了重心向後仰去,終究尋出個缺口,蕭九如同翻身遊龍,不待另兩人反應過來便揮劍橫掃開去……
許是被蕭九的陣仗嚇到了,三個黑衣人一改先前的單打獨鬥,開端齊刷刷地向其進犯,立馬將他團團圍住。沉寂的山嶺間隻聽到刀劍碰撞的清脆聲,這聲音冇有鶯啼動聽,迴盪在心間隻覺像是那枝頭鴉聲,讓人不安、讓人惶恐。
溫玉心頭一窒,她說不清那是如何的感受,彷彿一股溫流緩緩而過,雖是霸道而又冷酷的口氣,卻不似昔日那般刻薄,彷彿寒冰下的暖陽,隻是藏在冷硬外殼下的柔嫩。她訝然地張了張嘴,終是甚麼也說不出。
要說蕭九的武功也是極好的,雖則身上帶著傷,但是脫手利落,涓滴看不出他有那裡不適。他低身橫掃,緊接著跳起朝三人一陣連環踢,三人翻身後退,他又提劍步步緊逼,看得出,他此次是要動真格了。
黑衣人進步了幾步忽而側首,劍身的銀光晃住了溫玉的眼睛,微眯著眸子卻見蕭九已經跟方纔站在麵前的黑衣人廝翻開了,心頭方閃過一絲欣喜,胸口就迎來重重的一腳……
衣衫連同皮肉都被攥住,溫玉一陣吃痛,蹙眉正欲推開時卻瞥見蕭九的左手沾滿了猩紅,現在另有汩汩鮮血從衣袖排泄。
“你流血了!”
數十個回合下來,蕭九的法度變得更加沉重。一個旋身,卻被三人的長劍交叉壓在了身上。他是右手舞劍,此時因著力道的乾係,受傷的左手也不由得用上了。
溫玉站在崖邊一臉的絕望,腳下的沙石滑入幽深的崖穀,心彷彿沉湎在汪洋的湖水裡,漫無邊沿。黑衣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,連夏季裡的蟲鳴鳥叫,此時也都變得非常詭秘。
她緩緩後退,後跟已經鄰近斷崖,堅固的沙子踩在腳下收回“簌簌”的聲音,她笑看著麵前的銀劍,即便是要死,她也要挑選本身的體例!
兩人悶頭向前跑著,冇過一會兒身後傳來“噠噠”地馬蹄聲,側眸向前麵瞄了一眼,是三個蒙麪人騎著馬追逐而來,看模樣是早有籌辦。
溫玉驚奇地回望疇昔,是另一個趕來的黑衣人,他對勁地笑著,而她雙腳已經離地,身後則是黑不見底的絕壁,雙手在空中亂舞,終是甚麼也冇抓住。
溫玉感受本身的身材正在緩慢地下墜,冷風在耳邊吼怒,她聽不見任何聲音,也看不清任何事物,肩頭忽地被緊緊揪住,她駭怪抬眸,蕭九帶血的左手正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衫,而他的另一隻手搭在一根崖縫間伸出的樹枝上。
蒙麪人殺不了他,他亦冇法擺脫,如此已經對峙了半刻。溫玉的手心儘是盜汗,如果再想不出體例,他們兩個都得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