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儀眉眼收縮,朝身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,那婢女立馬會心,不消一刻,素秋就被帶到寢宮來了。
溫泰興走到桌邊緩緩坐下,沉吟了半晌才道:“此事怕不那麼簡樸,你我二人在京師的根底非一朝一夕,不是說動就能動的,定是有更周到的擺設在等著我們。”
素秋不斷念腸從地上爬起,蒲伏在地上哭訴,詭計抵賴道:“太子妃容秉,是阿碧誣告奴婢的,奴婢跟太子是明淨的……”
話剛一出口,溫玉就立馬捂住了嘴,裝出一副說漏嘴的模樣,叫溫儀心生疑竇,不由問道:“阿碧,你方纔那話是甚麼意義?”
“你!”素秋恨得咬牙切齒,看了看溫儀,又看了看溫玉,自知若再坦白身份怕是小命不保,猶疑了好久終究忍不住道,“我是定遠侯的人!你們不信能夠問侯爺!”
顧相聽此一言,才恍然想起些端倪:“難怪剋日總見天子宣召安相,怕是在暗害如何卸掉你我二人在都城的權勢。”
話隻說了五分,還剩五分則給溫儀無儘的遐想,合法素秋想要辯駁,便撲頭蓋臉受了一掌,鮮紅的掌印印在她的左臉上,觸目驚心。
顧衍生但笑不語,他的眼底又多了一道防備。
此話說得不卑不亢,倒激起了溫儀驗明正身之心,她長袖一揮,喝道:“來人,去請郭嬤嬤跟李嬤嬤來!”P
溫泰興看了他一眼,成心偶然地拿起杯蓋輕拂著茶麪,忽地“砰”地合上,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,沉聲道:“如此,我們就順著他來,但必須先發製人!”
他旋身落座,一邊舉起茶杯一邊挑眉道:“依侯爺之見,此事該當如何?”
溫儀肝火中燒,本覺得傳給爹爹的信會順利收到。冇想到竟出了這等忽略,可愛的是,竟不知身邊特工是何人!
素秋驚得呆住了,無神地跌坐在地上,自知此事如果敗露,定逃不出太子妃的手掌心,必死無疑……
溫玉訥訥地鬆開手,嘴唇顫抖了幾下,彷彿難以開口,溫儀見狀,有些不耐煩道:“快說!本宮赦你無罪便是!”
溫儀並不看她,隻對溫玉叮嚀道:“現在素秋人也在這兒,就將你曉得的原本來本的說出來。”
素秋猛地看向溫玉,不安促使著她心內彷徨,眉宇微蹙,而這統統都被溫儀收進眼底。溫玉用心說得遲緩,讓人覺得是在細細回想,卻不過隻是在決計給素秋製造嚴峻感,讓她失控,讓她掉進本身的圈套裡。
溫玉心知不妙,若真讓溫儀與溫泰興接上信,那素秋的身份就無庸置疑了,而本身則成了最大懷疑犯。電光火石之間,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陣計算,反唇相譏道:“你說你是侯爺的人你就是了嗎?我還說你是太子的人呢!”
“嗬!”顧衍生不由撫掌,“侯爺這招圍魏救趙公然好計,這如果擱在營中也定是位可貴的智囊!顧某佩服。”
“你胡說!”素秋辯駁道,竟比溫儀先開口,待到反應過來時不由難堪地撇了撇嘴,仰首望著溫儀苦著臉道:“太子妃明鑒,奴婢當日的確碰過函件,但當時奴婢並不曉得內裡寫著甚麼,又怎會提早籌辦一封假信詭計偷天換日呢?”
溫泰興神情凝重地搖了點頭,又接過信紙細心看了一遍:“該當不會,送信之人是我的親信,據他說是阿碧親手將信交給他的,這信送來的時候還是密封好的,何況,這信上的筆跡的確是儀兒所出,不像有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