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，你還曉得甚麼叫貧嘴啊。”

沈氏給氣樂，換好衣裳拍下屁股，“去叫你舅媽過來用飯。”

沈素一口茶噴地上，險給外甥女嗆死。何恭嗬嗬直樂，沈氏笑斥，“又胡說八道，誰教你如許高傲傲慢的？”

沈氏笑，“這急甚麼，我懷子衿也是結婚半年後的事兒了。你們才結婚幾天，就是有了，這會兒也查不出來。”

沈氏眯起眼睛，“肚子裡說我甚麼好話呢？”

何子衿問，“我舅呢？”

何子衿冤死，“娘剛說叫我閉嘴，這會兒又嫌我不說話。當個孝女如何這麼難啊~”假哭兩聲。

“我舅呢？”

何子衿早晨睡覺時也冇比及她舅返來，就先睡了。第二天一大早，甥舅兩個一道晨練，沈素是跟村裡獵戶學過幾式拳腳的人，一麵逗著何子衿玩兒，一麵教何子衿健身。

沈素聽著何子衿巴啦巴啦的說話，一臉高傲的同江氏沈氏道，“子衿這麼會說，就是像我。”

何子衿道，“過兩年我就做淑女。”

何子衿一身大紅衣褲，中間還紮著黑邊兒的腰帶，俐落又敬愛，脖子裡的掛著她舅送她的小印，微微歪頭，道，“洛哥哥教我的，我早會背了，我還熟諳了很多字。”何子衿已擺脫了文盲的身份，正式進入到半文盲的行列。

何恭看著閨女有模有樣的號召小火伴，舉止都是學自老婆，隻是閨女年紀小，又胖嘟嘟的，叫人看了就想笑，何恭笑，“都是常日裡常一道玩兒的族兄弟。”

第21章 天賦的哀思

何子衿道，“在洛哥哥故裡子裡捉迷藏來著。”

沈素輕咳一聲，道，“實在之前孃舅很聰明的，也有很多人說孃舅是神童啊，子衿，你曉得孃舅是如何變笨的麼？”

江氏啐丈夫一口，沈氏直接笑罵，“整天胡說八道，我看子衿這口無遮攔的弊端就是叫你給傳上的。”

何子衿朝她舅做個鬼臉，“舅，你可真貧嘴。”

江氏臉上微羞，“姐姐說甚麼呢。”

江氏微訝，沈氏笑，“小孩子，記性好，教個甚麼都記得住。”

江氏道，“有子衿如許的閨女，叫我操心我也樂意。”

“喲，那可真了不起。來，背給孃舅聽聽。”甥舅兩個天然合拍，沈素結婚後就跟老婆表示過，今後必然要生個閨女，鬨得人家江氏壓力山大。

待兩人玩兒累了，沈素坐剛抽芽的梧桐樹下的藤椅上問，“子衿，傳聞你現在都會背千字文了？”

何子衿翻開他舅的手，詠歎調普通的感慨，“舅，這就是天賦的哀思啊！”

沈氏安撫弟婦，“孩子是天意，天意到了，天然就來。”

沈氏訓她，“就冇一次大人說話你曉得閉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