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月瞪向寒刃，一把抽出匕首，“從速滾，彆再在我麵前呈現！”

客歲雲意軒出宮祭祖，委任雲離落監國。她為見雲離落一麵，寒冬臘月天未亮等在宮門口。遠遠看到他入宮早朝，對她點頭笑笑。就因這一笑，她歡暢得在雪地裡奔馳，出了汗，染了風寒，不敢被人曉得，未宣太醫，燒了三天三夜，是碧芙不眠不休照顧她……

殘月傲視於她，有人圍上來，逼迫殘月跪下。本想用武對於，怎奈胸口漲痛難耐。毒未解，她還不能運功。

院門彆傳來辯論聲，殘月淡淡笑開，淒然如花。要來的，畢竟會來。

林嫣若也看到蓮波，姣容閃過一絲震驚，隨後盈盈一笑，“本來蓮波姑姑在這，怪不得這幾日一向不見姑姑。”

“我隻是……想對你好。”

“你該出宮了！”殘月披上薄衫，胸前鮮豔的牡丹刺青，在薄衫下若隱若現。

兩個伎倆熟稔的老嬤嬤一把扯掉殘月的褻褲，分開她白淨的雙腿，看到穿線的鋒利繡花針，殘月的沉著終土崩崩潰，不住點頭。

碧芙臨走前，殘月隻說了一句狠絕無情的話。“你若敢返來，我就殺了你。”

林嫣若身上濃烈的胭脂味，嗆得殘月咳嗽起來，林嫣若笑得花枝亂顫，發上珠釵環佩叮咚。“瞧瞧，出身青樓的賤蹄子，竟然矜貴得聞不得胭脂味呢！先皇曾為她命令，全宮高低，統統女人不得用胭脂，就是為了她這張利誘眾生的臉，另有她放蕩的身子。”接著狠聲命道，“貞刑服侍！”

“你們這幫狗主子，連太後孃孃的懿旨也敢違逆！”林嫣若尖聲怒喝。

林嫣若見殘月如此狼狽，解恨地大笑起來。

第6章 與皇共浴

貞刑……保女人純潔之酷刑。在雲國，婦人亡夫，婆家恐婦不貞，用絲線縫住婦人那處一半。不誤平常作息，但若與男人行歡，必然扯開皮肉，疼痛難忍。婦人害怕，自不敢做淫蕩活動。先祖天子時，拔除諸多殘佞酷刑，貞刑在其列。然在深宮內苑，冇有硝煙的女人疆場上，貞刑還是暗自猖獗。

“不！不要……”她不怕痛，隻是“貞刑”的熱誠，讓她如何接受？不如給她一劍，來得安閒痛快。

“我笑，堂堂雲國第一美人，一品宰相的令媛，先皇四妃之首的賢妃娘娘林嫣若，竟然敗在我這個青樓名妓之下。不伶仃占先皇，讓你獨守空閨兩年，當今皇上在封你為皇貴妃的前一晚還與我巫山雲雨濃情密意……”

“女人為何不奉告皇上，這龍袍是……”

“娘娘……”春水靠近林嫣若耳邊，小聲說，“殺不得。娘娘當下雖聖寵正隆，可不得皇上同意，暗裡處決她，恐惹聖顏不悅。”

蓮波不會服侍殘月，殘月也使喚不起蓮波。

“就是這味道，淡淡的梨花香，與皇上身上是一個味兒。”林嫣若靠近殘月，深嗅一口殘月身上的香氣，美豔的眸恨得血紅。

不消刻，緊閉的院門被人一腳踹開，一身華貴的林嫣若率先進門，隨後一幫宮女內監浩浩大蕩湧進院子。林嫣若以幫太後孃娘找貓的名義，搜遍全部皇宮，終究在梨園找到了她恨之入骨的殘月。

林嫣若一甩水袖，傲然立在殘月麵前。

“縫了三個月才縫好，手都痛得伸不開了。”殘月暗澹一笑，從速闔上錦盒，丟到櫃子的最深處。

做了這麼多，到底為了誰？幫他榮登大寶，坐擁江山，到頭來，落個千夫所指萬民唾罵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