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人拱手齊答，“臣下知錯，臣下領旨！”

“十月，你不要出去嗎？”十月尚在躊躇，龍無瑕的聲音俄然傳來。

十月抬步朝室內走去，常日瞬息可至的幾步路程，本日卻似遠了很多，拖著步子走了很久，纔到了閣房的門口。她扶著門框呆在門口，不曉得出來了要如何跟龍無瑕說話，不曉得要如何安撫此時的龍無瑕……

“娘娘……”十月低喊一聲，跨步走入了房內。

十月楞道，“娘娘，當時……”

李鳴兒嬌弱軀體偎靠在蒙哈鐸的手臂間，感激涕零，泫然欲泣，“鳴兒多謝王！”

十月彷彿尚未回過神來，呆呆地在堂中站立了好久，才被自門口吹進的冷風刺激得回過神來。

十月施禮，“奴婢領旨！”

席俊峰應道，“是。”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尚未隱入閣房的龍無瑕的身影。龍無瑕聽到蒙哈鐸的話後，身子較著生硬了一下，不過一僵以後當即甩開門簾疾步入內去了。

蒙哈鐸又朝十月叮嚀道，“十月，留你在此看顧著龍妃，李鳴兒家的事情如果冇個成果，她不能出外半步，如果有半分差池，唯你是問，記得了嗎？”

龍無瑕擦了臉上的淚水，撫著她的頭，幽幽道，“十月，你所疑者，不過兩事。一則，我到底讓玄月去幫我做甚麼事情；二則，為何我與蒙哈鐸前一刻還極儘歡愛纏綿，下一刻就是這般勢不相容、針鋒相對，乃至不吝分裂？是嗎？”

“十月，另有一事你曉得嗎？本日蒙哈鐸與我說及東華國的又一輪血腥政變。我七哥本來冇有死，霄風哥哥卻又落入了七哥的手中存亡未卜。本來自東華的皇宮裡出來後，我就盤算主張平生一世跟蒙哈鐸好好過，但是現在……我偶然候會俄然想，如果當初是霄風哥哥娶了我，是不是現在統統的事情都會不一樣？霄風哥哥必定不會像蒙哈鐸一樣，他對我必然是一心一意……”

十月走疇昔，接過她手裡的髮梳，悄悄給她梳理著。

李鳴兒見世人如此難堪不堪，也不敢哭哭啼啼的了，她盈盈萬福在蒙哈鐸身前，勉強責備道，“王，都是奴家多事，覺得找龍姐姐問清楚玄月大人的去處便可為玄月大人洗去懷疑，卻不料令得龍姐姐如此活力。王，奴家知錯，請您不要怪龍姐姐！”

龍無瑕閉上眼，不說話。

過了很久，龍無瑕纔出聲道，“十月，你有空嗎？有空的話，去席將軍那邊幫我把玄月的匕首拿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