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價初冬,禦花圃裡不免蕭索蒼蒼,唯有那傲骨崢然的秋菊冬竹蒼柏,顧影單獨清閒。
龍無瑕怔了好久好久,在龍琰的話語已經飄散在悄悄流淌的氛圍中以後,她才抽出雙手,驀地回身,“有你這一句話,阿諾做甚麼都是值得的了!”
龍無瑕回過神來,想了一陣,“七哥,阿諾會是我七嫂嫂麼?”
龍琰牽過她冰冷的手,握在掌心暖著,“無瑕,你在想甚麼?”
龍無瑕抬開端,分開龍琰的度量,“七哥,那說說阿諾吧。聽你所言,這中間的一程路,你實是受了很多苦,所幸有阿諾陪在你身邊……就瞧在這一點,我就不能恨她。她擄我一程,殺了一程,那一份血債就由我去揹負!隻是她既是你摯愛的女子,我就不能看著她冷視生命、恃強搏鬥……因為強中更有強中手,因果也有循環,如果一味我行我素,怕是也不會有好的成果……也正因為如此,我纔會請易大哥與我隨行,掣肘與她,讓她少殺些人。以是,我請易大哥隨行,也絕無他意,請七哥你瞭然!”
龍琰悄悄拍著龍無瑕的肩頭,歎口氣,截住她的話語,“無瑕我們不說這個好嗎?”
龍琰跨步至她的麵前,看著她說,“在我內心,你的丈夫也必須如此待你。可過之,不成不及。如果直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如許的一名妹夫,那就由我來疼你一輩子……”
臨出門之前,龍峻軒拉著阿諾不曉得做甚麼去了,以是此時除了隨行的宮人婢子外,唯有龍琰和龍無瑕兩人。阿諾一向喜好跟龍琰一起,此次這麼好的漫步機遇竟隨龍峻軒走了,對於這一點,龍琰一向微微有些驚奇。剛巧龍無瑕一向不言語,他便借了此事找了話題跟龍無瑕說話,“無瑕,你猜軒兒拉著阿諾做甚麼去了?”
在龍琰的對峙下,龍無瑕數日來第一次走出了福臨宮,跟龍琰一起到花圃內裡漫步。她戴上了她那碧玉的麵具,玉的冷透,一如她心機的冷然。
龍琰笑一笑,左手在龍無瑕額前的碎髮前拂過,落在她臉上的碧玉麵具上,“疼mm是天經地義。”
龍無瑕搖點頭,“阿諾悠長以來獨居山林,彷彿不大懂情麵油滑,如果入宮為妃,怕是後宮水深,她應接不暇。不過,幸虧她心夠狠,殺人不眨眼,如果一向是如許的脾氣,約莫也不會受其他妃嬪的欺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