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莫怪玄月無禮，這一次，是你過分度了些，是小我，都會被你惹出天大的肝火。老身這一巴掌，是替王上、替十月、替古麗打的，若不是瞧你身子這般衰弱，一巴掌又如何夠……”

鏡夫人看了玄月拜彆的背影一眼，再看看四周，喝道，“你們都給老身退下，老身有點事情要跟龍王妃說說。”

玄月怒不成遏，指著龍無瑕的手不自主地顫栗著，“老夫人，這個瘋女人過分度了！東華國產生慘變，她憑甚麼把氣都灑在我們蒙國？她憑甚麼把宮裡弄得雞飛狗跳、大家不得安生？她憑甚麼又是哭又是吵，又是砸又是鬨，又是跳又是燒啊？憑甚麼把皇宮當作她撒潑的菜園子？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後宮之妃嗎？她有甚麼資格不把您放在眼裡，不把王放在眼裡？……”

古麗的聲音很尖，充滿驚駭，“娘娘……”

……

鏡夫民氣裡一凜，想不到龍無瑕此時現在還能保持如此的沉著。可畢竟是顛末大風波的人，麵不改色地看著龍無瑕，沉聲道，“曉得老身為甚麼打你嗎？”

“王上和古麗都說，十月是你內心最過不去的一道坎，你感覺是你害死了她。高顯也跟老身說過，她是為了你而死，她是為了你能夠好好活著。但是，你看看你現在甚麼模樣？人不人鬼不鬼，有傷不好好養，偏生生出這麼多事端來。你鬨了、你跳了、你燒了，十月就會活過來嗎？你是用心讓她死不瞑目嗎？”

鏡夫人持續說道，“老身曉得，你從多數的疆場返來，九死平生，確切是不易；你得知東華國父兄的慘事，內心哀思，藉著發瘋宣泄一下，那也是情有可原。但是，你是不是瘋的有些過分度了？砸砸東西跳跳舞也就罷了，為甚麼還要跳樓？哭了、鬨了、樓也跳了那也就罷了，為甚麼還要放火燒樓？……”

龍無瑕扭過甚去，不看鏡夫人了。

“你看甚麼看？不平老身管束你麼？你是不是瞧著宮裡冇有人管得住你，就率性胡來，想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？我奉告你，隻要有老身一日，你就休想再那麼冇法無天。我可不像其彆人對你那麼心軟！王上是心疼你，以是半句責備的話都捨不得對你說，你跳城樓，他還跟著跳，的確是胡來！你知不曉得他從城樓上跳下來意味著甚麼？他但是一國之君，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你曉得是甚麼結果嗎？”

古麗淚眼婆娑地站在龍無瑕身邊，想說甚麼，又不敢說，隻是站著也冇有退下。

“啪”的一聲，鏡夫人的巴掌狠狠地落在龍無瑕的臉上，直打得龍無瑕眼冒金星站立不穩，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。

龍無瑕抿著嘴，不說話。

古麗還來不及答覆，就被隨後衝出去的玄月一把扒開了。

“玄月，大膽！”鏡夫人竟也來了。隻是，她雖是在斥責玄月，一雙含怒的眼倒是看在龍無瑕身上。

玄月肝火沖沖，扒開古麗後朝著龍無瑕吼怒，“你這個失心瘋的女子，你給我滾，滾出去。你不配在十月的房間裡。滾啊！”

鏡夫人冷聲道，“玄月，夠了！”眼神還是落在龍無瑕的臉上，冷冷的，令人膽戰心驚。

鏡夫人瞧了，口氣倒是和緩了一下，“古麗，你也退下，去換身衣服，梳洗下！”

龍無瑕抬眼，看到了鏡夫人眼裡的肝火。她扶著牆壁站起家，以冷冷的目光回望鏡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