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諾!”兩名宮娥謹慎翼翼地施禮退下。
“但是……”靈涓眼裡清楚另有些擔憂之色。
待兩名宮娥走後,雅竹憤然道:“也幸虧是趕上太子妃娘娘這般親和的主子,不與她們這些小丫頭計算!如果碰上其他主子,如此猖獗不知端方的丫頭,定要重重懲罰不成!”
王政君往中間小走了兩步,淡聲道:“蕭大人來得及時,本宮纔不至跌倒而誤傷胎兒。是本宮要多謝蕭大人纔是,蕭大人又何來衝犯之意呢?”
王政君莞爾一笑,“那蕭大人先去忙吧!”
靈涓看了看王政君,輕聲問道:“太子妃娘娘,還往前走嗎?”
蕭育癡癡地看著王政君,在王政君閃動羞怯的目光中,才慌亂地將王政君安穩地放下,放手道:“臣偶然衝犯,還請太子妃娘娘恕罪!”
王政君隻是靜聽著,倒未說一句話。
“走吧!”纔回過神的王政君隻是輕吐出這兩個字。
“現在太子殿下整日待在靜霞苑,這事兒自是說不準的。並且連太子妃懷有身孕這麼大的事,太子殿下也未曾去看望過,想來這太子妃也是極不受寵的。那這夏美人厥後居上,也不是不成能的事了。”
王政君大紅色的宮裝和蕭育月紅色的長袍刹時飄蕩如織錦,美得虛幻迷離,恍然夢中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兩名宮娥有些惶恐,顫抖得半天吐不出幾個字來。
一想到這,王政君的心就緊緊地縮在一起,堵成一麵堅固的牆。王政君微微閉上眼睛,明晃晃的天下變成了漫無邊沿的空缺。她覺得,閉上眼睛便能夠健忘統統,包含忘了太子殿下,忘了她本身。但是,為甚麼麵前呈現的還是太子殿下,為甚麼她的心還是落寞得如此疼痛呢?
“這明白日的,哪就睡得著呢?”王政君展開雙眼,安靜的臉慘白得哀傷,“本宮隻是看書看多了,覺著悶得慌罷了,一時半會兒倒也想不出甚麼好玩的事來解解乏了!”
這些天陸連續續來鸞鳳殿恭賀的人,也都垂垂散了,鸞鳳殿又開端規複了以往的安靜。而王政君苦苦等候的太子殿下畢竟是冇有來,原覺得她有了身孕,太子殿下會看在孩子的份上,起碼會過來看一眼的。但是,一眼也冇有。
王政君親和的淺笑,在清爽的氛圍裡化成一麵純潔的輕風,暖暖地流淌在兩個丫頭的內心,讓她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王政君還將來得及說話,靈涓就搶先說道:“雅竹,你可竟會想些糟主張!雨後路滑,太子妃娘娘又是有孕之身,如果不謹慎磕了碰了,可如何是好?”
走至迴廊的時候,靜霞苑裡傳出了喧鬨的歌舞聲,層層環繞在王政君的耳邊。
“太子妃娘娘嚴峻了,臣不敢當!”蕭育恭敬答道。
說罷,靈涓又對著王政君說道:“依奴婢看,這般清和的氣候,是最適合聽曲的。奴婢這就去請樂工過來吧!”
“太子妃娘娘恕罪!奴婢知錯了!”兩名宮娥嚇得跪下,聲音清楚有些顫抖。
見靈涓仍有顧忌,王政君淡聲道:“不必擔憂,本宮又不是小孩,自是會謹慎重視的。再則,有你們在本宮身邊,你們也不會讓本宮摔了的是不是?”